声音熟悉,看了伙夫半天,才犹疑地道:“你这声音怪像我一个朋友的,可……”
铁慈淡笑道:“可平常他是个浓妆艳抹到处揩油的女人。”
萧问柳立即瞪大了眼,惊道:“你是飞羽?”
她又看了看,大喜拍手道:“哎呀,你竟然会扮男人,扮得还这么像,你这是传说中的易容术么?教教我好不好?”
铁慈:“……”
这种扮女人深入人心的人,真还不如阉了算了。
萧问柳拍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转头盯着铁慈,然后发现居然有两个二担。
她啊地一声,道:“叶哥!”
“叶哥,我可找到你了!”
铁慈一手扼着那巡查官,闻言一怔,“你找我做什么?”
“说好的,告别要招呼一声的!”萧问柳睁大了眼,“我提前被送到盛都去了,可我还想再见见你,想问你很多话……我没和家里闹,装作乖乖上京,半路上逼着下人改了道,一路跟着人追着追着你,一直追到登州这里,然后码头上我没找着你,正好这个王槐是我家门下,要讨好我,我就和他说想要跟他的船出海散散心……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你……你就这么跑了……”
伙夫靠着舱壁,悠悠道:“是啊,就这么跑了,辜负了一颗少女春心,实在是太没良心了……”
铁慈顿觉满舱醋味,只差螃蟹。
萧问柳却回头,一脸诧异地瞪着飞羽,道:“什么少女春心?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么?这是姐,是姐!”
她上前,要去挽铁慈胳膊,“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对着姐也不知道尊敬些,来,叫姐!”
铁慈忽然笑了,下巴一扬,对着那家伙,等他叫人。
伙夫抱着臂看天,无语地道:“提醒一下,她没我大。”
“那有什么。”萧问柳眼里光芒闪闪,每道光都是对铁慈的膜拜,“德者居长……”
铁慈咳嗽一声,打断了她的吹嘘。
看来萧问柳是知道她身份了,那铁慈不希望她现在就说漏嘴。
女扮男装已经掉了马甲,真正身份迟早也得掉,她其实并不想再隐瞒那家伙,想必那家伙真心要查也很快就能查到,但是她希望在此之前,自己能来得及先解了婚约。
她之前送证据回盛都给贺梓的时候,亲自修书一封,请太傅应了辽东王所请,帮自己解了婚约。
信应该还没到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