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西厢房的门开启,一辆新轮椅滑了出来,她坐上去,整理衣袖,拔掉手指上戳进的木刺,又是那个平静沉默的池凤郦。
然后她驱动轮椅,往正房去,理也没理厢房里那两人。
东厢房里一片黑暗,半晌,铁慈睁开眼。
池凤郦方才令她龟息,短期内便如死人,竟然骗过了那两人。
或者在那两人眼里,她和飞羽也不过是蝼蚁,自然不必太在意。
身边就是飞羽,和她睡成直挺挺一对难兄难弟。
铁慈心想,当初师父关照她遇见这些成名已久的老怪,趁早跑路,但是真要遇上,跑得掉吗?
她现在就被池凤郦锁了穴,想爬都爬不出去。
挂记着飞羽的腿,她伸手摸了摸。
身边人忽然道:“哎哟,地方不对,往上,再往上点……”
铁慈的手停住,随即,“啪”地一声,飞羽这回真的哎哟了一声。
铁慈懒得理他,有心情骚浪,总不会是废了。
飞羽却在她身边叹息,半晌道:“等会我缠住池凤郦,你想法子走吧,不用理我了,我废了。”
铁慈:“哪里?”
飞羽:“……”
半晌他道:“腿!腿!”
“我明明摸着没问题。”
“筋脉啊,你以为池凤郦出手,还会像普通武人那样打断骨头吗?”飞羽忧愁地道,“我废了,不会拖累你,不过你走之前,能不能把簪子给我?”
铁慈:“……”
簪子你是过不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