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轮椅,指向那地上斑驳的道道印痕,最后,指向了池凤郦的腿。
池凤郦眉头一挑,怒色一闪,也不见她作势,铁慈便觉得肩头到腹部,火辣辣一热,像是被什么无形的火鞭抽了一记。
抽得她身子一晃。
飞羽眉头一皱。
铁慈按住了他的手,怕他盛怒之下不管不顾出手。
飞羽盯着池凤郦,轻声道:“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火,快要烧起来了……我们想走还是能走的,玩火,太危险了。”
铁慈默然。
是的,这位女大佬看起来平和,但是压抑越久的人,行为越难测,一旦突然爆发,自己两人焉能逃得命在?
但是她想要试一试。
“你走吧,我给你掩护。”
飞羽嗤地一声笑,不理她了。
对面的池凤郦目光阴冷,冰心烈焰,两相烧灼。
铁慈并没有后退一步,盯着池凤郦的腹部,道:“道理困住了你,压抑和痛苦便被死死束缚住,年深日久,化为体内痈瘤……”
池凤郦一惊。
“……你活不久了。”
久久沉默。
飞羽忽然冷冷道:“当年本是神仙眷侣,恩爱夫妻,却被人横插一脚。”
铁慈道:“那人还是个绿茶婊。”
飞羽道:“明明纳妾就完事了。绿茶婊却装模作样,不愿自降身份,也喜欢吊着男人,毕竟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归海生大概也享受这种欲拒还迎的小把戏。两个人,一个不娶,一个不嫁,个个显得为你作想,情深义重,你倒成了拈酸吃醋的正房,平白背负了情义债。”
“因了这情义债,你不能闹也不能不满,也许你也曾发作过,毕竟传闻里你性烈如火。”
“但一发作,你就成了无理取闹,成了那个最不讲理的人,你发现,丈夫的心会走得更远。甚至你的女儿,竟也开始向着她。”
“你修正不了别人,就只能修正自己了,小刀子刮皮剐肉,总也能削成别人想要的模样。”
“你削成了别人想要的模样,也挽回不了心爱的人步步离开。”
“别说了。”池凤郦忽然道。
“但是那些冷淡、偏心、挤兑和伤害一直在,那簇簇的心火一直在燃烧,你的功法与众不同,如果不能去燃烧该燃烧的人,那就只能烧你自己。”
“夜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