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雷电的白光,粗如巨剑,看上去竟似要和天上雷电隐隐相接。
那白光一过,那鸟尖鸣一声,半边翅膀尖眼看就烤熟了。
那鸟身形顿时摇摇晃晃,宣琼抱住鸟头,给它喂了一颗丸子,又低头看蓄力第三道雷电的归海生,忽然道:“师兄,何必这么喊打喊杀,上来,我还给你便是。”
归海生怔了怔,指尖竖着,没有打出,却也没有散去,白光在指尖缭绕,噼啪作响。
天边层云在向这边移动,闷雷和金光越来越近,但此时大家注意力都在那鸟上下两人身上,大船上的人都停了手,没人注意。
只有飞羽和铁慈互相对看了一眼。
铁慈心中隐隐有个想法,却又有点不敢相信。
半天之上,宣琼放下了包袱,往归海生手上递。
归海生立即来接,另一只手还警惕地捏着星花。
宣琼又往后让了让,伸出手,示意他上鸟背来。
此时高度已经太高了,便是归海生跳下去也会被砸死。
他让开宣琼的手,拎着包袱跳上了鸟背,鸟背上捆了绳子,方便人拉扯固定。
层云沉沉若在头顶,有丝缕的水汽掠过,衣裳头发转眼湿了。
那隐约的闷雷声就在头顶。
鸟还在往上飞。
归海生一手挽着绳子,一手拎着包袱,回头看宣琼,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他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个贱人一脚踢下去。
然而过往几十年的相依相伴瞬间闪过眼前,让他心微微一动。
宣琼望定他,在他眼里看见了杀气,这让她心底一寒。
一瞬间数十年辛劳磨折从心头过,她心中如覆寒霜,一层又一层。
往事不可追,恋人不可留,如花岁月倾心之恋到头来不过是一帧泛黄旧画,时光的风一吹,便狰狞了模样。
她的心,也一层层地越发坚硬,酝酿出不可挽回的杀意来。
对视不过一瞬。
头顶猛然一亮。
宣琼忽然从身后拔出一根细长如剑又如针的东西,猛地往归海生后衣领里一插,同时化冰剑割断了绳子!
她插得又快又轻巧,都没伤归海生皮肉,归海生没想到还有这种出手,惊愕又诧异,下意识去拔那根针。
绳子断裂,他伸腿勾住绳子。
此时他如果扔掉另一只手的包袱,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