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在下原是东宁卫所都指挥使。”
铁慈愣了一下,道:“都指挥使在营兵中应对标最低游击。”
余守备道:“想不到叶公子对我朝军制也如此熟悉。不过我转营兵不久,寸功未立,当不得游击之职。”
他随即又喜道:“这回拿下了水师的把柄,回去我便能升了!指挥使答应我的!”
铁慈观察他,发现他是真的没有怨尤之色,对未来很有期待和干劲。
这让她对狄一苇产生了好奇,狄一苇和她一样,女扮男装,朝中人并不知道她的改装,她还是从影子那里知道的。
这么一个女子,多年沙场,能令那许多男性属下毫无察觉且心服口服,想来也不是常人。
看得出来,赏罚分明,压了属下的职务,还能让人服气,这就是本事。
作风似乎也很严厉。因为余守备和她道:“公子帮我们解决了水师这里的大患,指挥使定然很欢喜,但指挥使性情严谨,可能会亲自询问公子,还请公子如实述说一切,不要有任何隐瞒。”
铁慈想如实交代身份么?
这是不能的。
狄一苇说是和容家有关系,但容家态度暧昧,更严格地说,狄一苇是容老夫人的亲戚,之前她在书院,连容老夫人身边的人都给杀了,容老夫人怕正要找她算账呢。
就算狄一苇和容老夫人传说中关系不好,铁慈也不敢冒这个险。
总要等摸清底细再说。
所以问题来了,原以为自己帮了狄一苇一个忙,之后在永平会有一个好的开端。
但现在看来,这个忙还有可能成为阻碍。
那余守备匆匆和她说了几句,就去处理押船回永平和报信的事宜了。他这边就几个人,对方一船上百兵丁,人力上压不住,就又和商船商量,借调了一批对方的人手。
商船自然不肯,怕再遇上打劫,自己没人,但是余守备作风强硬,带着人上了那船,拿出狄一苇的手令,强制征收。
人家拿出某某国公,某某尚书的信物压人,余守备态度尊敬,表示了对人家的理解,但又说商船已经近码头,又平了鬼岛,还如此谨慎,显然货物贵重,永平卫本有对来往商埠货品检查之权,这便履行职责,登记造册。
这话一说,对方便脸色难看。远洋商船里头运送的东西,难免有些奇货可居又有些忌讳的东西,各家购买物品也有些不能入账的,暗含隐私的,寻常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