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副指挥使长得不错,是那种有点清冷的气质,眉目非常的明晰,只有在面对狄一苇时,那种锋利感才敛为温柔。
说真的单论容貌,狄一苇还有点配不上楼析,她容貌充其量只能算清秀,只是气质殊异罢了。
铁慈不免对他们的关系有了点八卦的猜测。
当晚她吃了一顿好饭,吃完之后却道:“下次不可再如此了,不然我怕指挥使因嫉生恨。”
飞羽瞟一眼那边的火头军,“他们烧的那猪食你吃得下?”
“别人吃得下我就吃得下,没见容溥也跟着吃?”
“他保不准半夜偷藏小饼干。”飞羽恶意满满,“躲在被子里吃完一抹嘴,出来继续装。”
铁慈沉默,虽然觉得这家伙对容溥的评价充满主观恶意,但其实还挺准确的。
“夜里把门锁了。”飞羽嘱咐她,“小心贼子。”
铁慈瞟他。
真没自知之明。
贼子不就在面前么。
两人在栅栏前分手,各自验了不同的腰牌回营。
铁慈回去安睡,自然没有人半夜骚扰,毕竟不安分的都被关在外面了。
之后便是一段时间的训练,偶尔接了任务出去巡视边境一圈。书院学生因为是历练,更多地是留在营内从事各种事务,出去巡逻也是跟着军队。狄一苇嘴上恨不得书生上战场,但终究还是爱护文化幼苗的。
大营的操练日日如常,但每天都有队伍开拔,气氛外松内紧,铁慈冷眼看着,猜测着这是正常的军队调动还是在做战争前的准备。
但是除非西戎或者辽东主动叩边,狄一苇没有五军都督府的命令,是不能主动开战的。而此时朝中承平日久,鸽派为主,虽然有心收了西戎辽东,但是却未必愿意为此大动干戈,朝中衮衮诸公,只怕还在幻想着某日辽东幡然悔悟,主动回归呢。
没有大战的打算,就不存在军队和粮草的调拨,没有足够的粮草,寒冬将至,也并不是大战的好时机。
铁慈看向永平西侧,那里是西戎的国土,一半草原,一半大漠。
西戎之前听说出了事,她一路奔波,没有得到有用的情报,但是狄一苇这里,作为对战西戎和辽东的一线,自然有相关的军报。
她此时才知,西戎国内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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