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还坐在水里的倒霉蛋儿给香哭了。
后来就没人敢为不公平的伙食待遇表示任何抗议了。
接着却有流言传出,中心内容就是叶辞和那个嚣张的火头军搞上了。
军中嘛,日长寂寞,母猪都不见一头,除了暴力话题,最受欢迎的就是小黄文了。
没有小黄文就创造小黄文。
小黄文里,叶辞忽上忽下,可攻可受。主要是因为小黄文的忠实阅读者要分为两拨。
一拨以被飞羽烫过脸的那位为首,认为飞羽如此凶残,必定是上头那个。
一拨以被铁慈揍过的那位为首,认为叶辞才是真凶残,飞羽生得如此美貌,如此厨艺,白天伺候饮食晚上伺候枕席,巴适。
后来争辩太狠,为此还打了一场群架,然后全部被罚加训。
铁慈啃着羊腿骨,想着这些破事儿,心想这大营里吃来吃去都是羊肉,自己就当贡献点轶事给他们佐餐了。
隔着栅栏,远远地能看见杂差营的灯火大多灭了,但正对着她营帐的一处帐篷还亮着灯火,灯火映着一人颀长的影子,低头吭哧吭哧地不知道在干着什么。
铁慈目光柔和地看了一会,笑了笑,转身回营。
那是飞羽的营帐。
他的营帐原本不在那位置,也不是单人,但是当他把一队火头军都打了个屁滚尿流,并把他们赶猪似地赶到一个帐篷里,自己独占了最好的帐篷并挪到了最开阔的位置后,没人敢惹这位杂差营新任老大。
他挪去的位置并不算好,太过开阔难免风大,万一有人夜袭还是明显目标。但飞羽哪里是在乎这种事的人,硬生生独霸高坡,把杂差营的帐篷搞出了指挥使的架势。
有人以为他在划地盘。
但铁慈知道他是为什么。
她回到自己营帐,点起灯火,简单洗漱,熄灯。
飞羽在营帐中抬头,便可看见那边的帐篷亮灯又熄灭,知道她睡了。
他笑笑,继续低头干活。
地上散落着皮甲,磨石,丝弦,小刀,矬子等工具,他手中拿着一根闪着幽蓝光芒的铁丝一样的东西,在非常耐心地慢慢打磨。
之所以要慢,是因为那东西非常锋利,几乎手指皮肤一靠上去,便会皮破流血,他五指都戴了指套,动作很慢。
忽然一阵风过,掀动帐帘,闪着寒光的丝线一颤,便在他指侧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细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