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飞羽学的,飞羽就很喜欢扼人脖子,下手又狠又利落。
却在此时崩地一声,一物打旋飞起,半空中水珠迸溅,砸向她的额角。
铁慈一抬头,看见那弯刀上青色的飞鹰凌空展翅。
这熟悉的刀鞘让她一怔,手顿时慢了一步,偏头躲过那刀鞘,伸手便去捞要看个清楚。
却不妨那被砸入水中的人腰一挺,直挺挺从水中蹦了出来,伸手抱住她的肩,哗啦一下把她扑入水底。
铁慈已经捞到那刀鞘,顺势就去敲他的头。
他却不放松,抱着铁慈在水底翻滚。
争斗间水花翻滚,小溪里和开了锅似的。
宽大的袍子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也不知道是谁的袍子散开了,灰色的,黄色的薄麻袍子一件件的浮上水面,伴随着激烈的战况而摇荡。
那家伙抱住铁慈,就去掀她的面具。
铁慈的面具当初怕被风沙弄掉,特意固定过的,掀也只能露个下巴。
铁慈一肘子捣掉那家伙不安分的手,也去掀他的面具。
这回这家伙倒偏了头。
水流本身就有浮力,打斗中面具本身就不稳,有一瞬间铁慈压过他,正要捣他的肋骨,忽然看见他面具掉了。
铁慈一喜,恶狠狠掰过他的脸,结果一张大白脸转了过来,喜眉笑眼,俨然流行于大乾的福娃娃相。
铁慈气结。
这一招飞羽早就玩腻了!
她狠狠一拳捣在那家伙肋下。
那家伙被她捣得浑身缩起,却还不忘记凶悍地腿一弹击向她后心。
铁慈倒有些纳罕,她对自己一拳的力量心里有数,哪怕留了力,正常人也该痛得浑身发软的,这家伙还能反击,抗击打能力真强。
她向前一蹿,躲过那一弹,却忘记手里还揪着对方衣裳,这一弹,嗤啦一声,手里多了一块布片。
身后人怒哼一声,伸腿横扫,半丈高的水花里,铁慈看见精壮的大腿一闪。
那家伙好像外袍也都散在水里了……
再想一下这里的民族服装。
不得了。
再打下去就真的是肉搏战了。
铁慈立马就想落荒而逃,身后那人又扑过来。
铁慈不用回头也能想象出那人现在是什么模样。
心里存了疑惑,她又不愿意下死手,只好手一甩推开那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