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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地上还想爬起来的手下败将,他恨恨呸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还想分而击之?
正好送几个沙包给爷捶!
……
丹霜一进门,就把门关上,拖过来一个树桩凳子,靠门一坐。
她一个人,堵住了一屋子人。
把刀往膝盖上一架,她环顾四周一脸懵的大汉。
“谁先来?”
……
余游击抓着一把刀,挟持着一个士兵,和一屋子的士兵对峙。
他知道事情古怪,对方不怀好意,进屋没敢睡觉,有人下手的时候一跃而起,架着人就到了门边。
但他没下杀手。
一来情况不明,二来就算杀了这一屋子的人,外头还有数千军队,逃不出去的。
现在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等人一起做决定。
之前他也给部下做了暗示,想来大家都有准备。
只是下一步该怎么走,怕就要看叶辞那边了。
对面的人忽然做了一个手势,声音放缓道:“这位兄弟,我们对你们其实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想和你们做个交易。”
……
夜色里,住了小队成员的每个铺房里都发生着类似的事。
有的挟人者反被挟,有的打人者反被打,更多的是双方对峙。
当西戎兵这边发现这批大乾士兵远比想象中精锐,导致他们拿下人再逼迫反水的计划不能成功时,西戎方开始了一轮谈判。
只有铁慈这边,风平浪静。
两人并排睡在铺位上,都一动不动,仿佛都已经睡熟。
那戴着福娃娃面具的家伙,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铁慈诧异地转头,她听得出这声音是真正的鼾声。
这家伙竟然在她身边睡着了?
是真的把她当豹主了,还是天生心大?
既然睡着了,她就不客气了。
她伸手去掀对方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