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和鹰主,是旧识吧?”
铁慈不置可否。
“我瞧着,他对你,似乎有点……有点……”
“游击就不要卖关子了,再不说我去睡了。”
“有点心怀不轨。”余游击道,“叶辞,出来之前,指挥使和我说,虽然我军职最高,但是什么事都必须听你的。我也一直这么做的。可是现在我有些担心。”
“担心我们帮助西戎可能会带来麻烦吗?”
“叶辞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西戎人要乱,就让他们自己乱去,自相残杀死干净了才对大乾有利。你帮了西戎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将来如果遇上有人不怀好意编排,那就是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你家世出众,也许不惧这个,但是指挥使这么多年步步惊心,过得十分不容易……”
他咳嗽一声,放缓了语气,又道:“原本我觉得你有自己的打算,但现在瞧着,仿佛你和鹰主有交情,他对你又很不一般……叶辞,家国之前,私交为轻,你切莫感情用事,耽误了自己,也耽误了指挥使啊……”
铁慈听着,知道他这是暗责自己为了私交不顾国家大义,会牵累指挥使。
这事儿其实很好解释,说一下自己身份就行了。狄一苇不能做的事,皇太女能做,皇太女都已经是储君了,总不能还去折腾当个西戎的一字并肩王。
但是铁慈不想说。
和书院学生不一样,余游击也好,他带着的那一批大乾士兵也好,总归她是不了解的。
而且立场和眼光都不一致,他们更多的是考虑永平军和狄一苇。
现在大家在西戎,参与战事,变数很大,身份还是不要轻易泄露的好。
她笑道:“我省得。游击你放心,我必不会牵累指挥使。”
余游击欲言又止,最终叹一口气,道:“如此便好。”
铁慈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叫过杨一休道:“以后多注意余游击那边一些。”
杨一休果然是最机灵的那个,也不多问,立即点头,笑嘻嘻地走了。
铁慈知道他虽然看似不上心,但大事拎得清,也便放下了此事。
……
次日雪停之后,鹰主发下命令,所有人整军备战,想办法带上两日的口粮。
之所以说想办法,是因为孤军困守于沙漠绿洲,没有补给,哪来的粮食。之前费了好大劲儿跋涉开山,越过孚山去永平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