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被褥很重,也暖和,因为里头还灌了个热热的汤婆子。
就着点火折子的余光,她看见那妇人的手,手上密密麻麻都是淡淡的伤痕,那是磨破了冻伤了的水泡,新的摞旧的,一层又一层。
那手触及了便像被粗糙的树根刮着了一样。
那是没日没夜拿着铁锹铲子赶工挖地道留下的印迹。
女子爽朗地冲赤雪笑一下,掂着自己的小铲匆匆地走了,她们的任务还没结束,要用自己的双手,给指挥使挖出一条生路来。
赤雪久久地站在光线昏暗的地道中,凝望着她瘦弱的背影,眨一眨眼。
落下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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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提到的营救狄一苇的妇人,前头埋过伏笔,不知道大家还记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