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事去宫中时一起喝呢?这是大主事才有的宠爱,我们还是不要多想了吧。”
那人笑道:“说什么呢,大王才不会召人去宫里喝酒呢。要我说,这酒念叨了这么久还没送来,保不齐就是大王忘记了,正好我一个兄弟就在宫里伺候,我让他去提醒大王一声。也好早些赐了来,让我们开开眼,咱们都多久没喝上大乾那边过来的精酿酒了!”
西戎人好酒,这方面技术却远远比不上大乾那边,如今国内生乱,通商不畅,大家都有些忍不住地馋,听了这一句,只觉得嘴角发酸,也想着说不定能分一杯羹呢?
便也纷纷撺掇着那木图派人去问,都是最亲甥舅,大王的王位都是靠您得来的,要一坛酒怎么了?
那木图被挤兑加吹捧,也架不住,便真让人去问了。
结果可想而知。
大王子听到之后,愣了一瞬,说了一句我何时买酒来?他是个谨慎人,想了想,便派人拿了库里还存着的大乾美酒,充做购买而来的,送出宫来。
奈何那木图府里的人等了太久,还有想拆台的人在里头,把大王的言语和处置都透露了出来。
那木图的宴席匆匆散去,当晚他府里踢坏了好几只凳子。
那木图在那里雷霆大怒,左司言府里也不安生。
烛影摇红,宠姬在试小武送去的西洋提花缎紧身衣。
剪裁精美的提花缎裹着她凸凹有致的身躯,镜中人身形曼妙又诱惑,宠姬满意地眯了眯眼睛。
侍女也在凑趣,笑道:“夫人如此美丽,将军见了又要丢了魂。”
宠姬一笑,抚摸着精美滑润的缎子,想着几个月前的逃亡,险些失了这样的荣华富贵,便感到一阵庆幸。
这么想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王后。
想起因为她惯会撒娇,渐渐把她当女儿看的女人。
想起她被俘时狠狠盯着自己的眼神,满面的血里那双眸子满满杀气。
她手指颤了颤,不屑地撇撇嘴。
恨她又怎样?
她那时候不为自己打算,难道还要傻傻地为旧主陪葬?
大王一家都死绝了吧,那女人的儿子重伤逃走,听说被困在沙漠里,迟早也是一个死字。
她的妹妹也在大漠边缘苟延残喘。
而她的新夫君,拥有着强大的兵力。
谁还能找她报仇呢?
去地狱里哭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