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难看。
他现在的价钱已经出不起了,只是骑虎难下。
听说上头那木图又加价一次后,杨一休滔滔不绝的撺掇,心里不禁升起一股烦躁之意。
怎么还没完!
早点报数三次也就罢了!
“三万七千金一次,三万七千金两次,三万七千金……”
杨一休拖长调子,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所有人也在看着他。
左司言咬牙,张嘴。
身边的宠姬忽然惊呼一声,往他身上一撞。
左司言要举牌的手被撞开,要说的话也就吞回了肚子里,换回了及时搀扶和一声惊问:“怎么了?”
宠姬在他怀中气若游丝地道:“我头晕……”
两人一个对话的功夫,杨一休终于说完了“三万七千金三次!”
小锤击响。
人们看见二楼那戴着十个大花戒指的修长的手带头鼓掌。
那木图神色欣喜地站起来,在杨一休恭敬的招待下向幕布后走去。
他忽然回身,正迎上左司言阴冷的眼眸。
他身后站成一排的士兵也都齐齐以目光逼视他。
左司言向他走过来,那木图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这家伙大抵又要说一些狂妄又让人难做的话。
比如要他把东西让出来什么的。
同朝为臣,那木图不想招惹这只疯狗,更不想好不容易到手的宝物给了人,当下就像没看见左司言,一挑眉,转身进了幕布。
左司言只得顿住脚步。
他感觉到了天大的难堪,那双下三白的蟹眼死命地往上翻,只能看见细细一线眼白,像只百日生怒的厉鬼。
他身后那些忠心将士们一体露出阴沉愤怒的表情,显然觉得自己主将的尊严受到了莫大的践踏。
当即就有人愤怒地道:“那老东西越来越嚣张了!”
左司言阴沉地站在原地,道:“终有一日,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
那木图此时心情却不错。
如何移交价值三万七千金的财物自然有他的管家和这边的账房交涉,小武在向他展示后两种东西的用法。
簪子尖头轻轻一拔,会有细密如牛毛的针蓬地一下射出。
腰带更是一绝,束在腰上就是普通腰带,但手指一撩,能撩出一把薄薄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