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容溥让田武帮忙,把乌梁云珠的尸体搬到一处台子上,又命他准备了小刀等物,关上门窗,拉好帘子,让田武打下手。
屋子里传来田武有些惊异的语声:“您这是做什么?”
“呕……”
“监院您不嫌恶心吗?我记得您连别人伤口都不碰,都是您小厮动手……”
半晌,里头才传出容溥淡淡的语声。
“只要对她有用,死都未必怕,怕什么恶心呢?”
……
这里是王城最大的酒楼,铁慈包了一整日,在后院设置了客人休息的场所,但只有左司言和他的宠姬用上了。
泡完温泉,宠姬便使尽浑身解数挑逗,左司言听得郁气尽消哈哈大笑,一把捧起宠姬,进了客房。
客房布置得帐暖香浓,纱幕金钩,地毯厚实长绒,踏入脚步无声。
宠姬在左司言肩头媚笑,齿尖轻轻啃着他肩头肌肉。
方才在温泉池子里,她已经给自己用上了药,那药一半内服一半外敷,内服的通体舒畅,外用的滑润舒爽,她越发相信这药的广告效果。
左司言的手在她身上摸了几摸,便满意地大笑起来,道:“浪女人,这么猴急的。”将吃吃笑得宠姬推倒在床上。
艳粉色纱幕层层叠叠落下来。
灯光斜斜映出交叠的人影,起起伏伏,像兽。
……
雪原之上驰骋着队列整齐的军队,没有旗帜,明甲反射雪后清冷的夜光。
军队行进得很快,向着王城的方向。
一匹快马赶了上来,“报——”
最前面被数骑围拥着的轻裘老者回头,招手示意四周让斥候兵过来。
斥候兵气喘吁吁地道:“大帅,默特呼兰收拾了残兵,竟然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四面将领一听,顿时大骂起来,有人要求立即回头收拾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有人嘲笑这女人自寻死路,还有人则不解地问轻裘老者,既然已经转回头摸到默特呼兰大营并获得大胜,为何不乘胜追击,反而一扭身赶来王城?
裘无咎微微一笑。
“如何乘胜追击?默特呼兰在那山谷扎营半年了,对那周围地形熟悉得很,你若追击,她们要么散入周边大山叫咱们无处找寻白费力气,要么利用当地地形回头给咱们掘个坑,咱们不熟地形,又因为追击人手散开,很可能便着了道儿。胜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