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轻响,女子一声惨叫,慕容翊看也不看一抡臂,哗啦水响,女子被他扔出了池子,在地上湿淋淋掼出老远。
池子边侍立的人都骇然看他。
慕容翊面无表情地坐在水中,双手下垂,淡淡道:“我讨厌别人碰我的头。”
众人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
确实,之前也有一人,在伺候这位喝药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头,也是被他活活抡出了房门外,砸在雪地里半天爬不起身。
这也不奇怪,头部何等要害,怎能被人接近。
这位自己是暗杀高手,自然不给别人任何暗杀他的机会。
慕容翊探头看了看地上横陈的女体,撮唇吹了声口哨,笑嘻嘻道:“受惊了?下次懂规矩就好了。”
女子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磕头谢过,一瘸一拐下去了。
换了人来给他擦背,从头到尾再不敢靠近他的头发,乌黑的发在水面如黑莲盛开,伺候的人连发丝都躲着。
伺候的人上去了,慕容翊才睁开眼。
他的手一直在水底。
紧紧攥着那枚红色相思木的飞鸟簪。
……
半个时辰后,慕容翊泡好了澡,一边出池子,一边随意地拿簪子在头上挽了个髻。
他的手指抚摸过飞鸟流畅的线条,这每一根线条都是她刻的。
怎么能被阿猫阿狗所碰触。
指尖在飞鸟的羽毛上停了停,心中第一万次想起刻簪的人。
你现在一切都好吗?有没有遇见危险,有没有迎上风雪,有没有登上西戎宛如在云顶的王宫,对着那如扇的万家灯火,想起我?
……
傍晚庄园又落雪。
寒冷的天气,人们都在屋内烤火,庄园内不见人迹和鸟兽,昏暗的天穹将那一片的玉树琼枝盖着,雪片绵绵于天地不绝,偌大的园子便显得凄清又寥落。
伤后的慕容翊早早便熄了灯,看守的人便也在角落打盹。
今夜特别冷,雪势越来越大,寒风呼啸如鬼哭,躲在火炉旁的人们连把头探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慕容翊房间的拉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他背身将门关上,里头两个侍卫背对着门睡得正香。
门廊下有人守夜,此刻正裹着厚厚的大氅睡成了一只冬眠的熊。
慕容翊悄无声息走过他身边。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