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山,甚至还有一支军队,绕道孚山,可能是发现了孚山密道,如果那支军队从孚山入境,就会对永平形成合围之势!”
“不可能!”狄一苇道,“我在对西宁关和孚山一线都驻扎了军队,最少可以抗住他们五天,不可能辽东军队这么快破了沧田,更不可能逼近了孚山出了西宁我们都不知道!”
萧常立即语塞。
立即有将领悲愤大喊:“指挥使,您被拿下的第二天,他们就从沧田关撤了许多一线驻军,看管的看管,不许出营的不许出营,调动的调动,现在对西宁关一线防守为历年最薄弱,那里的儿郎们……”
那里的儿郎们面对大军压境孤军奋战,而后方还在争权夺利,忙着追捕主将。
那来报信的斥候还不清楚事态变化,看见对面狄一苇,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指挥使!指挥使!沧田关现在只有守军三千啊!您之前拨过去的三万军刚被调走,辽东大军就来了,一个照面就死了差不多,我从尸骨堆下钻出来……陶游击被石头捶成肉泥,叶守备死战一晚中了一百多箭,沧田关十岁以上百姓都上去了,我们守不住,守不住啊!”
哭声嘶哑带血,字字回荡,苍天云低,风啸亦如泣。
狄一苇身后,一个将领眼睛血红,一拳捶在身边树上。
有人痛哭出声。
当初指挥使一直防备着辽东西戎,自己众人却不以为然,甚至在黄明提出异议的时候,还颇为赞同。
而如今,战士的鲜血证明了指挥使的正确,结果却如此惨烈。
士兵们都红了眼睛。
死去的,都是同袍啊。
然而他们其实并不是在沙场之上一刀一枪拼杀而死,他们是因为这群庸将阉人的贪欲、狂妄、无知、自大而死。
是权力倾轧的无辜牺牲品。
赤雪和夏侯淳紧紧盯着狄一苇。
想知道她会怎么做。
门户半开,沧田大败,这时候她若接手,赢了也罢了,输了,最后所有罪责都她担。
而她刚被羁縻,摧残,侮辱,追杀,此刻还愿意为了这家国百姓,接下这烂摊子,为萧常黄明擦屁股吗!?
却见狄一苇连犹豫都不曾,立即道:“老田,你统带左军步兵营两万人,从黄泥湾绕道急行军先占据沧田关后的澜城……”她一条条命令发布下去,将领们沉声相应,士兵们的军靴橐橐之声不绝。
狄一苇末了对赤雪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