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栽落高台。
一片混乱之中,唯独铁凛没有发出声音,高台上弥漫开淡淡焦糊味道,众人心下震惊,都想:“完了,这是劈死了!”
有人恐惧,有人绝望,有人则在想如何以此入铁慈大罪,有人——
有人终于看清了铁凛的模样。
烟气只是淡淡一缕,转眼散去,铁凛站在台上,头发散开断落成了短发,根根竖起,冒着焦烟,而脸上神情麻木,眼瞳发直,嘴角更是不受控制地流下一线涎水。
他显然被这不算厉害的天雷给打懵了。
毕竟肉体冲击还在其次,突如其来的天雷更多的是精神打击和震慑,毕竟无论在怎样的风俗人情文化里,“天打雷劈”都不是什么好寓意。
以至于惨叫都没发出来。
铁慈淡淡看他一眼,又是伸手自云端一引,“或者这样?”
噼啪又是电光一闪,昭王头发也竖了起来,尖叫,“铁慈你要赶尽杀绝——”
这回铁凛有反应了,他惨叫,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衣袍随着跪下来的动作齐齐整整分裂成两半,露出里头的亵衣,和湿润又在不断扩大的裤子。
他显然又吓尿了。
底下臣属士绅百姓看不见他的裤子,却能看见他跪下的动作,一时激动,下意识往前挤,响鞭的太监把鞭子抽成鞭炮都没人理。
铁慈看一眼跪在她面前的铁凛,伸手又是一引,“或者这样……”
“别劈了!”铁凛大叫,“别劈了!我不和你争了!我不和你争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