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慈以为他要敬自己了,心想喝还是不喝呢。
喝吧,看他今日这般花式作妖,心气不顺。
不喝吧……这家伙的祝酒词都是叫人不能不喝的。
她还没想好,慕容翊眼看要伸到她面前的酒杯拐个了弯,转到了他自己面前。
铁慈:……很气。
慕容翊在众人诧异的眼光里将第三杯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他道:“第三杯酒,敬我自己。”
“敬我无论遇到怎样的境地,都能从不可能中搏出可能来,这次一定也可以。”
他喝完,将酒杯一搁,一笑行个礼,说声诸位自便,转身便走。
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铁慈怀里的猫再次撸走。
铁慈的手悬在空中。
……这是我的猫!
门重新关上,里头三人还没回过神来。
唱做念打一番骚操作,还以为接下来要提什么要求,结果就这么走了?
一直微微绷紧的铁慈放松下来,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放松。
她走到门边,想要确认一下这家伙是不是真的走了。
结果还没打开门,就听见楼下慕容翊的声音:“是的,在下就是容蔚,如假包换。”
然后是小姐们低而惊喜的笑声。
再然后……
铁慈悄悄打开门,探头出去一看。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这家伙被一群妙辞社小姐们的丫鬟围着,在签名呢!
铁慈:……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
皇帝陛下心事重重地回宫了。
路上遇上下班的内阁大学士们,大学士们上前见礼,其中容麓川走在了最后,君臣随意说了几句朝政,容麓川便轻描淡写提了昨日御赐的紫玉如意被砸碎一事,向皇帝赔了罪。
这是小事,但因为紫玉如意代表意义不同,铁俨原本下意识想要再补赐礼物以固宠容溥的,但忽然想起方才那男子敬的第一杯酒,一时竟然沉默了。
容麓川一直打量着他的表情,立即淡淡一笑,也不多说,和皇帝告退。
铁俨心事重重地点头。
容麓川表情平静地出了宫门广场,上了自家的马车,车内他随身带着的幕僚奉上茶来。
在他喝茶的间歇,幕僚说了公子拒绝了祖母为他寻的尚书家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