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脱罪,保皇派都死咬着不放。原本掌握永平水师的萧必安也被狄一苇抛出的更多证据被牢牢钉住,他搅弄春闱,除了要获取更多的人脉和话语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转移铁慈等人的注意力,将局势搅浑,将保皇派头目拉下马,好为获罪的萧氏族人寻得机会。
本身事态都掌握在他手中,三法司中大理寺卿不管事,诸事都有李少卿做主,都察院是他的人,只要困住刑部尚书,这案怎么翻都翻不过他掌心!
谁知道老翁怎么忽然就被请动了!
明明之前调查过,铁慈乃至她的人,没有一个和老家伙有交情,老家伙也一向明哲保身,万事不过心。
萧立衡犹豫着,此时无论抛出谁,无论萧家被咬的那一口多么浅,都意味着萧家在此次又一败涂地。
日后再想挟持民意,利用文人,绝无可能。
此时又是一阵马蹄急响,人群分开道路,两辆马车进入人群,前面一辆车下来几个老者,萧立衡看清来人,眼眸一缩。
刑部尚书!贺梓!段延德!
他急忙站起来,道:“老江,你可算来了……”
往日和他关系尚可的江尚书不冷不热地看他一眼,道:“是啊,是不是很可惜?”
“江大人说的哪里话来……”
“不可惜吗?没弄坏我的马车和我的腿,还是让我赶来了。”江尚书不看萧立衡,大步上前,对赶紧站起来的刑部侍郎一挥袖道,“泥塑木偶!一边去吧!”
刑部侍郎如蒙大赦赶紧退下。
萧立衡看着刑部尚书在陪审位置上坐下,脑袋轰轰的。
段延德上前来,笑道:“拟试题那日,老夫的马车坏了,迟到了一刻钟,导致离开承乾殿耽误,撞上了皇太女。今日本该来陪审的江尚书,马车也坏了,险些断了腿来不了,萧大学士,您说,巧不巧啊?”
萧立衡嘴角抽动一下,微笑道:“两位运气这么不好么?”
段延德呵呵一笑,转头看百姓和举子群,道:“诸位说,巧不巧啊?”
人群轰然一声,道:“巧!”
萧立衡脸色在这轰然之声里更加灰败下去。
贺梓则对着众人团团一揖,道:“科举国家抡才之典,在下自领主考之责,日夜凛惕,不敢有负陛下及天下学子之望。之前诸般告诉,已呈折自辩。之后自有大乾诸法司查证明白。请诸位切不可堕人陷阱,擅自揣测,更不可受人蛊惑,坏人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