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众人都停杯,仔细观看。
都觉得这位男子舞伎,其身形之美,动作之刚健优美自如潇洒,比自己往日所见更要强上许多。虽然脸上罩半边面罩,但露出的雪白下颌,光润额头,和一双流光飞转的眸子,于起落回旋之间惊鸿一瞥,恍惚觅得一鳞半爪,便已在心中模糊感受到十足的美丽韵态。更不要说其人颀长如玉树,皎洁似明月,乌发墨染,指尖修长,飞舞腾跃间的姿态让人想起云岚之上有玉树,玉树之梢笼浅雾,风过树身摇曳,美玉叶片琳琅作响,而青天湛蓝过弯月,嵌在树尖。
而他起落之处,踏鼓声作响,节奏琅然,隐然竟是一首乐曲。
一时众人喝彩不绝,一些有龙阳之好者,不禁目光熠熠,盘算着等席散了,问问这是哪家班子的舞伎,或许可以亲近一二。
虽然看起来这位舞者身手不错,但想来凭自己的身份地位,不难让人就范?
容溥看一眼鼓上人,再看一眼那几位目光灼灼的断袖,低头笑一声,给自己斟酒。
戚元思坐在他旁边,一边吃菜盯着鼓上人看,有点纳闷地道:“这位怎么瞧着有点眼熟的?”
杨一休坐在他的隔壁,跃鲤书院的好朋友们都坐在一起,闻言笑了一声,道:“元思啊,你真是记吃不记打,这位不是前几天刚把你给挂在旗杆上吗?”
戚元思险些咬了舌头,“什么?”
田武也瞪大了铜铃眼,喜道:“什么?是容蔚吗?他跳舞真美,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为殿下献舞,殿下一定很欢喜……哎呀你戳我干嘛?”
杨一休从他腿上夹走羊腿,面无表情地道:“抱歉,肉掉了。”
倒是容溥笑了笑,道:“无妨,我不介意的。”
杨一休有点佩服地看着他,心想容监院心志强大啊。今日他的献礼,心意十足,满朝称赞,也必定极得太女之心。
可是架不住还有一个骚气冲天的慕容翊啊!
堂堂辽东世子,竟然混入舞姬队伍,亲执贱役,为殿下当堂献舞。
这叫什么?彩衣娱亲?
试问在场,太女追求者有之,太女暗中恋慕者有之,太女崇拜者有之,谁能做到?
杨一休扪心自问,他做不到,他想都想不到。
容溥更不可能做到。
所以,此刻,他又又又输了。
便是那联诗献礼用尽心力,让容溥足足跑了七日,跑遍全城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