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慈挑眉。
谈二老爷咳嗽一声,道:“殿下说的是。我等自然愿意和殿下同甘共苦,只是我等手无缚鸡之力,平白拖累殿下,还要殿下分人手去保护,这个不妥,不妥。”
谈大老爷皱眉道:“殿下如今如此威势,怎么还会被区区几个臣子所钳制!殿下实在太过心慈手软了些!”
铁慈对这张嘴就说教训人的大舅父看也不看一眼,只微笑对着王氏,道:“娘娘确实很挂念家人,要么大舅母搬进宫陪娘娘住几日……”
王氏急忙道:“臣妇不敢坏了规矩……”
众人急忙又转了口风,纷纷表示皇家难为,十分体谅,不敢拖累殿下。
静妃大失所望。
王氏却又道:“只是殿下,敦治之后还要赴考,这路途漫漫,来回耗费时光,不如让他留在盛都,在国子监就读,一来可以潜心读书,二来国子监内想来不至于不安全吧……”
刘氏也道:“秀月到了说亲的年纪,桂山县里也没什么好人才,平白耽误了她,还想娘娘在盛都给她寻摸一门好亲呢。要么请陛下给秀月一个封号,让她先留在宫中待嫁吧?”
忽听一声脆生生的“呸!”
声音嘹亮,整个殿内都有回声,震得一堆人耳朵嗡嗡响。
铁慈露出微笑。
她亲爱的大侄女来了。
她闲闲往后一靠。
这两个要求其实不算太过分,换成正常一些的亲戚,也就应了,但问题是谈家人就是个隐形炸弹,不能留啊。
有些人爱端着长辈架子拿孝道压人,还没脸没皮,油盐不进。她是皇储,这方面不能给人诟病,那就让方便的人出场吧。
萍踪抓着一把核桃跨过门槛,盘着核桃中气十足地道:“什么玩意,留下来再做一次人质么?说好的不拖累皇太女呢?”
谈大老爷怒道:“尔乃何人!竟敢对我等出言不逊!你知道我是谁么!”
“呔,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堂堂萍踪郡主,你一个七品小官,在我面前摆什么谱?”
谈大老爷语塞,他要谈裙带关系,人家要论品级,他官职低微,气得两腮发青。
“当国子监是你们家门槛啊,说进就进了。监生是要各地推优的举人或三品官子弟,你家那儿子,符合哪条啊?”
“自家的姑娘追着男人跑成了人质险些坏了大事,还想讨封号讨好亲,这是打算祸害哪家高门?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