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成扪心自问,刚才他看见马车心里就一紧,生怕殿下点人去坐那马车,那真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想殿下竟然亲自坐了,他正心中触动,居然就冒出这样的蠢货来。
那说话的家伙冒出一身冷汗。
铁慈还在那里热情邀请,“来啊,来坐啊,这车里很舒服很好玩哟。”
用一种狐狸诱骗鸡的语气。
那家伙汗流得更急,结结巴巴想词要婉拒,忽然身后风声一响,腰上一紧,整个人忽然飞了起来。
纨绔们瞪大眼睛,仰着脖子,随着他飞行的轨迹绕了一圈。
“砰”一声,这货坐在了马车顶边角上,还不等他尖叫,马车顶上咔咔伸出几根钢条,把他给固定在车顶角上了。
人群外,慕容翊把玩着鞭子,悠悠道:“不是要高踞吗?这位置高不高?还又畅快,视野也好,不用谢我。”
马车顶上那家伙急得冷汗狂流,“是我说错话了……殿下!殿下!放我下来啊!”
帘子一合,铁慈躺在车内装聋。
慕容翊打个响指,车子开动。
车是他送给铁慈的,车夫也是他配套赠送的,当然听他的。
马车颠得哐哐响,那家伙迎风大叫,声传十里。
所有纨绔噤若寒蝉,齐齐闭嘴。
常千磨悄悄捣一把冯桓,道:“皇太女说是光明磊落,其实颇有几分阴险呢……”
话没说完,就看见冯桓回头瞪了他一眼,硬生生把他这话瞪回去了。
“……你这怎么……”
“少说殿下坏话,不然咱们兄弟做不成。”冯桓指着他鼻子道,“我的女神,不得轻慢。”
常千磨目瞪口呆看着冯桓积极地扬鞭策马,颠颠地去追那跑得特别快的马车去了。
他回头,对捧着书的李蕴成道:“他他他……我我我……这什么……女神……嗄?”
李蕴成目光不移,嗤地笑了一声,眼角斜了那边玩鞭子的慕容翊一眼。
悠悠道:“有些人啊,一脚天一脚地。没事,被打几顿就好了。”
……
“刺杀失败了吗?”
“是的。我们做了十足的准备,也和盛都的……”
“不要说废话,我只听结果。”
“是的,主上,两次刺杀,都失败了。”
“常远也没成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