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眉毛竖起。
片刻后,她出了舱,顺着周边的走廊绕到船背,伸手一揭,从窗户上揭下了一张纸。
是一卷画。
画上蓝天白云各半,白帆隐隐,顾小小的舱门紧紧关闭。
是画在布上的,用的颜料也非寻常,画法非常写实,导致从室内看去,恍然如真。
铁慈气笑了。
慕容翊这各种奇技淫巧古怪心思,如果都用在正事上,恐怕现在辽东都建国了。
画的背面有一行小字,和画底色同色,仔细凑近才能辨明:“你一抬头看见的只能是我。”
顾小小的醋他也吃!
铁慈叹为观止,拿了画回去研究,这画画得很不错,技法和大乾常用的技法都不同,有点西洋风格。
想想醋王吃醋吃得别致,这点子事,还得辛苦画画,画一张还不行,晴天一张,雨天一张,夜晚一张……
有这时间做什么不好?
她叹气,让赤雪过来,找找慕容翊的颜料。
不多时赤雪找了来,铁慈只选了两个颜色,把画布翻过来,露出洁白的底色,捋起袖子大刀阔斧就干。
一边赤雪忍笑。
太女日常活得大气端严,只有在遇上慕容世子的事时候,才会显露属于少女的活泼本性来。
这也是她一直赞成太女和慕容翊在一起的原因。
如果那江山万丈最终不能卸下,她也希望在沉重的朝务之外,太女能活得尽量像她自己。
后船上,慕容翊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心眼被铁慈发现了,他听顾小小说了后船发生的事,就下了船舱,这两艘船都是他的,哪里适合藏人他最清楚。
不多时他就在米桶夹层里拎出了一个人。
他船上的米桶都是固定在船上的,为了防止潮湿坏了米,桶的下半部分做了中空。
那人颇有些蓬头垢面,从黑暗的米桶底部出来,眯缝着眼睛一脸茫然。
慕容翊勉强从那一脸脏污里认出脸来,诧然道:“那什么谈……谈什么来着?”
谈秀月终于能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露一分喜色,隐隐却又透出几分畏惧。
她迷恋这人的风姿美貌,却也知道这是一棵散着毒火的地狱妖树。
慕四从旁边米桶里又拎出一个人来,这回却是一个小厮。
小厮低着头,惊恐地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