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过是为了积攒好运气之后和她相遇。
他笑起来,却不知这样的自己,在隔窗的铁慈眼里,也像踏云而下披霓虹戴星月的仙君,美妙高远,濛濛生光。
他道:“再叫一声。”
铁慈笑而不语。
他道:“不然换个称呼也行,比如夫君什么的。”
铁慈打个呵欠:“天黑该睡觉了。”
言下之意,别做白日梦了。
倒不是矫情,而是慕容翊这个人,一向惯会蹬鼻子上脸,切不可惯坏了。
慕容翊向来也晓得铁慈这个人,帝王之术学久了,什么都喜欢搞个平衡。也不意外,反正这声阿翊啊已经够他咀嚼多日,回味良久,当下心满意足就准备睡觉,却听铁慈道:“看。”
慕容翊回首,就看见铁慈戴上了一顶当地少女常用的精美的银冠,正自那垂额的银珠帘子后笑盈盈看他。
银珠闪烁,碎光摇曳,却压不住她眉目间的光辉,他的心都在瞬间荡了起来。
他日常见过她最多的便是男子束发,一根玉簪束满头长发,利落飒美,却没见过这般少女花冠,明媚姿态。
这般美好只属于正当好年纪的怀春女子,眉目间桃李鲜妍,既清纯,又妖媚。
他看得心底发热眼底发胀,第一万次痛恨那个给自己下了合欢蝶的谈秀月,恨不得现在跳下水去把这贱人给按进海里。
“十八,”他道,“这冠终究小家子气了些,不配你。我会给你戴上这世上最美的凤冠。”
铁慈笑:“好。”
两人相视而笑。
舱门外,在铁慈船上例行巡查一番,似乎是无意中经过铁慈舱房门口的萧雪崖,微微停了一停。
然后沉默着,顺着踏板,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两船之间,搭一根长长搭板,他顺着搭板往大船上走,一轮明月升在高帆之后,他往上而行,背影颀长,似要一直走入月色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