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一壶。孤喝了这酒并无任何问题。”
水军将领齐齐一声嗤笑,有人低声道:“你关在门里不知道做什么,谁知道喝的是酒还是什么。”
丹霜眼底露出怒色,铁慈转向万纪:“万纪,你送酒给大总管的时候,遇见过谁?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吗?”
万纪愕然道:“并没有,臣没有遇见任何人任何事,送到甲板,见大总管不在,本想送到他舱房,结果临时有事离开,就把托盘搁在舷台上。”
另一人便道:“我在甲板上,看见万统领放下酒菜,随后大总管就下来喝酒了,其间没有任何人接近。”
立即有人道:“酒菜是从殿下那里端出来的,其间没有任何人接近过,殿下还不肯说个明白吗!”
有人悲愤地道:“大帅刚刚吩咐我们要忠于殿下,殿下就过河拆桥,殿下是觉得南粤水军已经到手了,所以要将大帅踢开吗?”
铁慈怔了怔,她确定萧雪崖心意已改,但也没想到他这么光风霁月,竟然和麾下将领做了交代。
但这也就特别不巧,萧雪崖前脚交出军权,后脚出了事,这些头脑简单的汉子,必定要怀疑她鸟尽弓藏了。
她道:“既然大帅和诸位交代了水军要忠于孤,孤正该好好对待大帅和诸位,孤却在此时公然毒害大帅,岂不是前功尽弃,自找麻烦?”
众人默了一默,却有人幽幽道:“话不是这么说。按照殿下原本的意思,酒菜原本是该悄悄送到大帅舱房去的,那大帅本该在舱房内喝酒中毒,而这毒,用银针根本验不出来,且谁都知道大帅的规矩,他在房内不许人打扰,所以大帅只会一个人在房内喝酒,这样即使出事了,也没人能想到是殿下赐的毒酒。大抵只会说一声急病,这样殿下出面给大帅治病,只会获得我等的忠心和感激,如果大帅最后还是‘病’死了,南粤水军就是殿下的了!”
这话一出,众人立即恍然,有人道:“我就说大帅怎么忽然说了那么一番话,之前殿下没少对大帅用功夫吧?要不然大帅从来不吃别人送来的食物的,怎么就喝了殿下送来的酒!”
有人悲愤地道:“大帅太过忠直,却不知道对薄凉者的信任,有时候就是催命符!”
有人道:“可惜天道自有公义,万纪没有找到大帅,将酒菜放在了甲板舷台上,让这事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再也遮掩不得!”
有人大怒道:“先前殿下在屋里磨磨蹭蹭不出来,是眼看事情败露,在找补救之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