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园,道:“好景也亦需多赏,以后能进这园子机会怕也不多了。哎,这么景致清幽一块好地方,给那一家俗……若是能在此建学宫多好啊,凭云现在的学宫破烂不堪,都没学生肯来……”
“如何这园子也欣赏不到了呢?园子又飞不走,大人又是谈府尊得力助手,四宜院应该是常来常往吧?”
庞端但笑不语。
铁慈给他斟酒,弹指之间,一点粉末进入酒壶。
那是师傅给她的百宝囊里的小玩意之一,师傅说是拐骗忽悠占便宜捡尸必备法宝,如果她想睡什么小狼狗而对方贞洁烈男,用这个保证从此烈男变缠郎。
可惜铁慈早早搞定了慕容翊,弹个响指慕容翊早就迫不及待躺平,哪用浪费这些。
铁慈想听这位说话,便撒一点试试。
果然,一口酒下肚,庞端原本清醒的眸子就缭乱起来,猛地打了个酒嗝,凑近铁慈,笑嘻嘻地道:“你看他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却不知鲜花盛放便谢,烈火燃尽就成灰。”
“怎么说,谈府可是皇太女外家。”
“对啊,成也太女,败也太女。”
“何解?”
“这黔州上下,都觉得太女掌权,谈府一定鸡犬升天。谈府自己也这么认为,我可不这么认为。我研究过慈心传,还有最近风闻的皇太女一路行来的种种行事,可以看得出,这位皇储,并非心慈手软儿女情长之人。遇事只论利弊,衡量不谈恩仇。谈府诸人品行如此,不在她眼前晃悠,还有可能留三分情分,若撞到她眼底,十有八九讨不到好去。”
“你看如今这风向,谈府人上了京,谈府人又很快出京,皇太女南巡携着谈府老太君,谈府老太君却连老太爷寿宴都没能赶回来,这一番还不够清楚?入京又出京,是被赶出来的;南巡携着谈府上下,是对他们不放心;若真在太女面前得了面子,太女便是自己不来寿宴,也定然快马将老太君等人送回来啊,如今既然人影都不见,我猜啊,八成是出事了,嘻嘻嘻。”
铁慈给这灵魂的嘻嘻一笑笑得浑身一麻,心想黔州官场上下一堆傻逼,没想到还出了个清醒人。
她端着酒杯,缓缓道:“遇事只论利弊,衡量不谈恩仇。”
没想到一个边陲之地的小官,和她隔着山海,竟然仅凭几本戏说话本,将她揣摩得这般透彻。
庞端显然快要进入被捡尸状态了,越发滔滔不绝,揽着她肩膀道:“兄弟,我跟你说,谈府十有八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