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象得更难缠强大,她如果不能用最快速度拿下燕南,这必然会成为大乾毒瘤,甚至可能比辽东破坏力还强,毕竟辽东离大乾腹地太远,燕南却是顺水而上,急行军七日便可抵达盛都。
而且毒这种东西,杀伤力太广太大。
魃族必须为她所用,才能不为别人所用。
端木安静了一会儿,道:“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
“那坟墓连碑都没有,你怎么知道我纪念的是谁?又是怎么知道,我……很在意他?”
铁慈走到窗边,看不清端木的脸,只看见那一盏灯灯光淡青,在泼银似的地面上勾勒他修长而单薄的影子。
无端地让人觉得寥落。
她轻轻吁了一口气,道:“因为狗。”
端木愕然抬头看她。
“寨子里没有狗,您很讨厌狗,您为什么讨厌?”
端木沉默。
铁慈也没有说话。
是因为曾有很在乎的人,伤在狗类齿下并深受其害吧。
因为这样的伤害,就从此不允许视线里出现狗,这样孤绝而深切的在意啊。
屋外,端木没有再问下去,道:“你明天就走吧,要做的事,你交代给阿吉。”
铁慈扑在窗边,“我朋友的毒你得继续治啊。”
端木背对她,抬起手,指上兰花螳螂也抬起前臂,“遵医嘱就行。”
他消失在黑暗深处,背影寥落。
铁慈听得莫名其妙,医嘱是什么?慕容翊说唯一的医嘱就是看画。
她只得留个字条,给慕容翊写“好好看画。”。看他还在沉睡中,想必有药力作用,便也不惊醒他,悄然下楼去。
冯桓她也没打算带走,反正阿吉总不会让他吃亏,留在这里也好护着慕容翊。
走过黑暗中的田野时,路边游来一条蛇,头顶上有根树根样的东西。
铁慈取了,拍拍蛇头,蛇吐了吐信子,游回草丛中不见。
铁慈顺手把树根抛进嘴里嚼了,滋味还不错,挺清甜的。
吃完之后,浑身的隐隐作痛和疲倦,也消失了大半。
她继续往前走,又遇见衔来花朵的猫头鹰,送来果子的老鼠,头尾衔接盘着草叶的蜈蚣……铁慈一路走一路收,四周的木楼悄无声息。
顺着梯田一路往上,走到峰林入口,撑船在那等着她的还是阿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