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还没完?”
“当然,昆州城还没进呢,在皇太女出昆州城之前,斗争在昆州,在整个燕南,永不停止。”
有人长吁了一口气,“若是这昆州能永远留住皇太女,咱们倒也省事。”
“是你,或者说你们,不是我。”老者平静地答。
三人陷入了沉默。
虽然同行,却未必同路,不过是当前有共同目标罢了。有的人想法很简单,不过是报仇而已;有的人想要回自己失去的东西;有的人却想着更久远的未来和更辉煌的大业。
对话沉默了一会,那个怯怯而阴冷的声音道:“辽东这位世子,公然为皇太女马前卒,真是毫无顾忌啊。”
另一个年轻人道:“辽东王心里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不闻不问的?就不怕将来辽东的基业都被转手送了出去?”
老人呵呵地笑:“无妨,无妨,人世间的情爱,尤其是大人物之间的情爱,做不得数的。”
“哦?您忘记五色原发生的事了吗?”
“那又如何。上位者之间的感情,横亘太多的利益、算计、背景和人心,如果再扯上国土和疆域,那就更是一团乱麻,看似稳固,其实随时岌岌可危。如果不那么危……”老人的声音微微拖长,“那我们不就正在种草生根嘛。”
这话一出,几人便都安静下来,隐约有人似乎在哧哧冷笑,声音仿佛发自齿缝,又像一条蛇在幽深的林中游移。
而官道之上,日光正烈。
百姓晒了半日,因这献舞一事所阻,本打算看个热闹喷点口水,结果反而受到一场惊吓,兴致都散了许多。
有人想到之后议定的事,萌生了退意,但是身后人群挤挤,人山人海,阻住了去路。
人群中有人对视一眼,心想要办事就得趁现在一鼓作气,真要让百姓规规矩矩接驾,昆州这边气势就没了。
带血的车轮碾过地面,所经之处,人们下意识远远地向后退。
却有几个人走出人群,对着车驾远远施礼。看衣着装扮,应该是秀才举人之流。
燕南文风不盛,历年科举少有上榜者,因此有功名的文人在燕南一向比别处更受尊重,几乎刚刚站出来的那一刻,人们便齐齐望了过去。
几人小心地避开地面上的血迹,对着车驾长长一揖。
车驾里并无声息,皇太女并没有像燕南百姓所想象得那样,礼贤下士,亲自走下车驾来,扶起这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