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声大喊,冲上前来弯身一扛,准备大不敬地把铁慈扛进去再说。
然而脑袋猛地被人一拍,下一刻头皮生疼,竟是被人拽着发根从铁慈腰边拔了起来,华美的嗓音在他耳侧阴恻恻地道:“看,下雪了。”
万纪被硬生生拔起来,听见这句,险些气得闭了气,正想冒死大骂一句雪你娘啊!,忽然感觉额头一冷。
他抬头,一呆。
此时。
浪潮的潮头,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士兵,是那个先前回答过铁慈的箭手,他将弓箭背在背上,换了把矛冲锋在前,此刻正红着眼睛盯着自己雪亮的矛尖,等待着下一刻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痛爽,忽然觉得鼻尖一凉。
他伸手一抹,指尖冰凉,一点晶莹正在融化。
这东西太陌生,以至于他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随即他听见有人喊:“下雪啦!”
年轻箭手第一反应是想笑。
怎么可能。
燕南地处极南之地,常年燥热,多少人一生未曾见雪。
就今天,方才太阳还晒得人要脱皮似的呢。
但更多的人喊起来,“下雪了,真的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