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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种猜测并不是个新鲜论调,在场诸人都没反驳,只是并不是谁都敢说出口罢了。
半晌有人叹息道:“但望殿下神智清明,能够辨明真伪吧……”
立即有人反驳:“女子身陷情爱之中,何来的理智清醒?我家远房有个亲戚家的女儿,自幼知书达理,恭谨有度,为人称誉。某年踏青遇上了个破落户儿,给人家一番花言巧语勾得神魂颠倒,从此宛如变了个人般,整日哭闹,寻死觅活,家里人轮番上阵劝解都不管用,最终还是和人私奔了,前些日子听说,过得很是不好……”
“何必拿皇太女和那些寻常女子相比,殿下何许人也!”
“殿下终究也是女子!”
“要我说你们也是杞人忧天,那位辽东世子和太女一路相携,久经风雨和生死,又岂是寻常情爱能比?我瞧那《慈心传》七八九卷里,他可曾伤害过殿下?可曾对殿下有过任何非分要求?真要伤害殿下,何必等到今天!”
“一卷胡编乱造的传奇演义你也信,还不是书局刊印的伪版!”
“只怕所谋甚大,才步步为营!”
……
人越聚越多,七嘴八舌地吵起来。
铁慈看了看慕容翊,防着他心气不顺,突然发作。
月下慕容翊偏头,只露着半边精致下颌,和比月光更莹洁的肌肤,隐约可辨唇角一抹淡笑,优昙一般气韵神秘,却又细雪一般疏冷。
他道:“看我做什么?在你心里我是个杀人狂?”
铁慈听出了这话里的刺,只笑着捏了捏他的手。“咱俩谁不是杀人狂?”
慕容翊笑起来,也捏了捏她的手,“铁杀人狂,这些人背后诋毁我,你这个为我痴迷的无知少女,为什么不上去把这些王八蛋的嘴给打烂了?”
出乎他的意料,铁慈干脆地道:“好。”就真捋袖子准备走上去了。
慕容翊笑着看她即将走入那边灯光下,才一把将她拉了回来,铁慈一个旋身砸入他怀中,两人在小院草棚暗影里拥吻,周边人来人往,灯光横斜,语声杂沓,唯有他们这个角落里,沉默、黑暗、热烈而又香气幽微。
有种世人皆不明唯有你我两心知的相契又温柔的氛围。
良久慕容翊才喘一口气,伏在了铁慈的肩上,乌发散在她肩头,而铁慈急促呼吸几次,脸颊微红地赞了他的肺活量。
慕容翊伏在她耳边,幽幽道:“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