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我们的人在,他搅不了。”
屋内的人举起茶杯,茶水清冽,微生涟漪,倒映眼眸深邃而颜色如霜。
“以茶代酒,敬那一根根扎落的钉子。”
“敬拨乱反正大可期许的未来。”
……
第二天早晨,在小楼二楼的平台上吃早饭时,铁慈依旧没有等到慕容翊提起昨晚的事。
但她也不是把事情藏在心里自己瞎琢磨的性子。师父当年和她讲晚间故事时,总爱说她们那儿的狗血小言作者就爱制造男女误会,而情侣误会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因为你不说我不说不管我怎么被虐我都不说没有任何原因我就是不说我闭紧了我的嘴巴哪怕家破人亡断胳膊断腿我也不说像个合格的斯德哥尔摩。师父说她每次看那种小说的时候都怒发冲冠五内俱焚只想冲进书中对女主人公大喊一声你有病顺便寄刀片给为虐而虐的后妈。并再三严肃告诫铁慈,以后如果谈恋爱,千万别闷着葫芦摇,有疑问就问,问不出来就揍他丫的,宁可分手三万次,绝不憋死自己一句。
小小铁慈的睡前故事就是这些,比什么弟子规烈女传提神醒脑,且印象深刻。
所以她问:“昨晚看见有人拦你,送了什么东西给你?是吃的吗?不许藏独食。”
慕容翊怔了怔,坦然道:“是颗糖,不过就一颗,给我捏碎了就扔了。”
这话倒像顺着她的话来回答的。
慕容翊又问:“怎么,想吃零食了?我给你下山买去,要么你点,我给你做。叫容溥来打下手。”
铁慈推开慕容翊,不理会他不怀好意的建议,又道:“看她拦着你说了一大堆话,说了什么?表白?”
她其实也并不爱寻根究底,但忽然想起师父当年和她科普,吃醋叫情调,不吃醋的情侣走不远。
慕容翊笑着给她添粥,没有立即回答。
简奚的那些话既然破绽百出,显然不可能是真的,那么还是不要告诉铁慈好了,她就是个爱操心的性子,难得来书院放松,何必再拉她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中。
他道:“对,诉衷情来了。说了些不知所谓的话。你以后莫要太好心肠,不是什么人都配你对她好。”
丹霜忍不住道:“又一个游卫瑄!”
赤雪猛地拉了拉她的衣襟,丹霜自知失言,眼看对坐的两人都沉默下来,十分懊悔,悄悄退了出去。
她走了出去,正好遇上容溥的小厮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