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没了腰带,衣衫散开,露出半边胸膛,引得场外观战的女子脸红眼发光。
策鹿和鸣泉的师长在骂祁佑奸诈,没有风范。
铁慈看得甚是满意。
只有她的风气越来越自由的书院,只有她的容溥,才能培养出这样的灵活人才并允许他野蛮生长。
朝廷需要规矩,却也不需要太多规矩。
场上的人越来越少了,箭和能射箭的箭靶也越来越少了。
铁慈注意了一下,几个种子选手都还在,祁佑就不说了,方怀安骑射其实一般,但他谨慎,稳扎稳打,自保为上,所以箭一开始射得不多,却保住了自己不下场,而此刻人少了,难度降低,他接连几箭都射的很漂亮,竟然慢慢将自己垫底的箭数追了上来。
是个能苟的。
楚行白则是另一种风格,并不蹿来蹿去,而是射完了自己的靶子,就偷袭两边的,两边的解决了,就继续扩大范围,这样他的驱驰范围就始终不是很大,避免了被更多人作为靶子。
此时场中随着人慢慢变少,竞争更加白热化。
祁佑忽然就到了楚行白前方,身子一荡滑入马腹下方,这让他的射箭角度变得十分离奇,他就那么挂在马下,斜斜一箭射出。
那方向不是冲着楚行白,也不冲他的马,虽然是冲着靶子,但却是斜着横着过去,看那角度,根本不可能射上靶子。
而且那靶子上箭已经满了。
场外观战者发出惊疑声,铁慈却知道这人绝对有幺蛾子,坐直了身子。
果然下一刻,那支箭从密密麻麻插着箭的靶子上呼啸而过,所经之处,劈里啪啦一阵乱响。
无数五颜六色的箭杆从靶子上被截断,断裂在空中。
靶子上只剩下了一片光秃秃的箭头。
再也无法辨别颜色,分不清哪支箭属于谁。
“……”
一阵沉默。
每个人心中都慢慢飘过五个大字。
“这样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