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头,就看见高高宫墙之上,一条人影忽然出现,远远看去身形修长,手里还捧着什么东西。底下一堆士兵追着射箭,箭雨嗖嗖落在宫墙半截,还有人抛着勾索意欲上墙,墙头那人就伸手从捧着的袋子里拿暗器,一敲哎哟一声,一敲哎哟一声。
铁慈远远看着这动作神情姿态,忽然开始扶额。
田武看自己的兵被敲了一地狼狈,大怒奔了回去,喝令:“开箭楼弩机!”
便有人得令而去,传令箭楼守卫开弩机。
铁慈:“别!”
但田武早已去得远了。一道烟花射出,箭楼守卫开始上弦。弩机轧轧连响,箭头缓缓转向墙上人影。
铁慈无奈,只得向前走,段延徳拉住她的衣袖,“殿下你去哪!”
铁慈道:“见个人。”
“殿下不可,殿下万金之体,不可轻蹈险地……”
“……顺便幽会。”
“……地地地……啥?”
铁慈叹了口气,拨开老段的手,一个纵身已经上了宫墙,她一上墙,所有人发出惊呼,箭楼负责弩机的小队长猛回头。
正看见箭楼守卫见开弦已满,手中木槌猛地敲了下去。
小队长嗷地一声扑在了对方身上,撞得对方一个趔趄,手中木槌一歪,敲在了自己大腿上,也是嗷地一声叫。
弩机受震,嗡地一声流光抛射,一闪便至宫墙。
下一刻在众人心惊胆战的注视中,擦铁慈身畔而过,半空中铁慈的衣袍被那猛烈罡风扬起,呼地一下拍在身边人的脸上。
被蒙住脸的男人,不疾不徐,扑地吐出一颗话梅核儿。
这能穿透三头牛能炸裂山石的重弩巨箭从架在弦上到擦身而过,他连头都没抬起来过。
铁慈没好气地把袍子从他脸上撕下来,露出月光下那张看起来无比静美的脸。
半天不见,他就能作妖!
底下人群潮水般涌来,各种叫喊声都有,人人心胆欲裂,大佬们在远处看得腿软。
方才那一刻,险些以为大乾皇朝的皇太女,要成为被自己皇宫角楼弩机射死第一人。
此刻抹一把汗,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皇太女忽然冒险跑宫墙上去干嘛?
皇太女好像还和对方认识?
啊,不仅是认识,怎么还很熟的样子,那谁在干嘛,往皇太女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