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他开玩笑,就算方才躲进这里,我也一直不以为然,谁想到……”
贺梓道:“我倒是很诧异,顾尚书如何能料敌机先?还挖了这么一个地洞?”
顾尚书漠然一指站在阴影里的儿子,道:“问他。”
顾小小贴着墙壁站在暗影里,毫无存在感,被问到头上也不站出来,只轻声道:“曾经有人骂我是土拨鼠,所以我挖了这么个洞。”
众大佬:“……啊?”
“我就是心神不安,想做些什么。”顾小小道,“我在卧室里设计了一个小玩意,遇上震动会倒。咱们这离刑部不远,萧家炸大牢的时候,我那个小玩意倒了,我就起来,通知了父亲。父亲命人爬上屋顶,看见了风雪里的红色旗花连绵不绝,还有宫城方向似乎有火光,当机立断,将各位大人请来了这里。”
江尚书摸摸胡子,张尚书挑挑眉,心想何止是“请”?
难道不是半夜派人忽然闯进自己屋子里,将自己连被窝卷儿一同扛出来的么?
连家眷都让这对父子给安排好了,不愧是整个大乾的管家。
顾尚书看似嫌弃地淡淡道:“小小是个爱多想的性子,又喜欢攒东西,这地洞既然挖了,就诸物齐备。别的不说,咱们和咱们的家眷护卫,在里头吃喝上一个月都无妨。”
众人赞赏的目光投向顾小小,江尚书忍不住感叹道:“小小真是贤良,若是……”
他想这样的人若是做国父也是极好的,忽然想起那夜宫墙墙头看见的风景,顿时住了口。
众位大佬也都想到这一出,心中都叹青梅竹马果然抵不过美色当前。
太女什么都好,就是好色这一条不好。
大理寺卿突然问:“宫里如何?”
众人顿时纷纷看向贺梓。
贺梓犹豫一下,看了看顾小小,才道:“我在过来时,看见宫中有白旗信使,是血骑出宫。”
屋内气氛顿时降到冰点。
在座都是高官,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顾小小哪怕隐在暗影里,都可以看见发白的脸色。
忽然上头哗啦一声响动。
顾小小脸色一变,顺着通道走了过去,走到入口处。
他这个密室入口有个设计,西洋自鸣钟上的一层琉璃从外面看是个镜面,从里面却可以看到外面,方才他就是通过这里,看见了站在外面不得其门而入的贺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