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的性命,揭破了萧家买卖人命的育婴堂。破了鬼岛之谜,坏了和海盗勾结的萧必安的大事,解救狄一苇于萧家陷害中,永平再救狄一苇,助狄一苇力挽狂澜,收复军权,五色原之战大败辽东;帮助西戎王夺回权柄,从而获得了西戎的忠诚和翰里罕漠,派专人治理翰里罕,后者丰富的矿藏和地域必将造福后世,亲赴燕南,整治黔州官场,半年收回燕南。其间她一步步削弱把持朝堂的权臣力量,最后,她掀翻了萧家。”
“这些,都是在短短两年内,她做到的。”
“她做过仵作,做过巡检,做过学生,做过水手,做过将军,做过谋臣。她执得贱役,也坐得朝堂,更上得战场。她受过无数伤,吃过所有人都没有想象的苦,她坐在人间至高位,却并非天赐,每一步都是踏着血与汗过来的。”
“而你呢,你做了什么呢?你在跃鲤书院里,像个幽灵一样,只敢在背后窥视揣摩着太女,看着她进院短短时间便获得了所有人的爱戴,嫉妒无能狂怒;你手握高手力量,却从未让这样的力量锄奸惩恶,帮助世人,哪怕明知东明百姓即将遭受洪水无情,铁慈和我们在为百姓苦苦挣扎,你也未曾动念出手过一次;你甚至连自己的部属都驾驭不好,无法逼迫他们对铁慈出手,你便去勾结萧家,勾结达延,勾结辽东,做了任何一个有点血性和良知的大乾百姓都不屑于做的事。”
“满口胡言!”童如石冷声道,“辽东和达延是萧家为了自保而勾结,我至始至终不知情!”
“是吗?”顾小小盯着雪地,神情很内敛,嘴巴此刻却像刀,“不知情你敢只带着这些人来宫中?不知情你敢承诺会让辽东退兵?你一个连自己属下都无法驾驭,连重伤的人都无法拿下,大好的牌都能打得稀烂的总是缩在老鼠洞里的废物,又是凭什么来令城府深沉的辽东王和如狼似虎的达延骑兵退兵呢?凭你爱装逼,还是凭你厚脸皮?”
“你……”
童如石怔怔地看着顾小小,他和顾小小不熟,却也知道这家伙的害羞内向朝野闻名,说话都只敢看地的那种,知道他热衷于替太女操办琐事,他对这样甘于呆在女子后院的男人嗤之以鼻,以往连正眼都没给过。
今日,大雪之中,这个人还是害羞内向,说话都不敢看人眼睛。
但是他第一个跨出了他的圈,擦掉了他的线,眼睛对着雪地,出口的每个字都比雪还冰。
顾小小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转身,对着赶来的,越来越多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