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村众人一向尊敬他。
老者颤颤巍巍站起身,用钓鱼竿撑着身子,看了看殿内铁慈,看了看童如石,又看看地上嚎叫声渐渐低微的牧羊儿,最终叹了口气,道:“陛下先前承诺,可还算数否?”
童如石霍然色变。
殿内铁慈声音清晰,“绝无反悔。”
钓鱼翁点点头,对殿内一揖:“今日之事,本就是老朽等人不对。本来也是以为殿下薨了,我们跟进来掠阵护主,并不想和殿下溅血殿前……这话现在倒也无需再说,我等当年既有诺言,身不由己,如今也算还了当初恩义,这便和殿下告别,从此恩怨两清,江湖不见。”
铁慈道:“好走,不送。”
钓鱼翁默默转身。
李大娘和二喜默默抬起牧羊儿尸身,跟在了后面。
灵泉村众人齐齐转身。
李植慌了,猛地奔过去拦在众人面前,“诸位!诸位!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就算不对铁慈动手了,你们好歹护着殿下出宫啊!你们怎么能就把殿下扔在这里!你们忘了当初发的誓了吗!”
“殿下乃凉薄之主,我等亦非愚忠之徒。”钓鱼翁道,“你再拦下去,老夫就要和殿下算一算牧羊儿之死的帐了。”
“我来赔这条命,我来赔!”李植跪了下去,泪流满面,“可你们一定要带走殿下,不能信铁慈的话,他会死的,他一定会死的!”
“李植!”童如石忽然厉喝。
李植茫然回头看他。
“不用再求他们,不用你替我赎罪,你和他们一起走。”童如石冷冷道,“我倒要看看,铁慈敢不敢破誓杀我!”
“殿下!”李植在雪地里呜咽。
一旦风波过去,人们忘记童如石这个人,皇家想要弄死一个人的办法实在太多了。
但他不敢说出来,只能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殿内,铁慈声音淡淡传来,“直到此刻,你才让我想起当年的童如石。”
冷傲,坚硬,自尊自矜。
童如石冷笑一声,微微抬起头,目光在四面上空掠过。
说好的辽东高手接应没有来。
说好的萧家控制群臣没成功。
说好的宫中潜伏人手策应也毫无动静。
或许这些本该有的,只是当各方都行事不顺之后,陷在宫中的他就成了弃子。
本来觉得,铁氏皇室已遭重创,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