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门前地上,险些砸到了赶车的夏侯淳的脚。
围观的人很多,里头怒骂的声音传来。
“什么盛都名酒楼!整日里以次充好卖烂肉臭虾的恶心玩意!以为这盛都当真没有王法了吗!”
摔砸之声不断,一群大汉神色冷厉走出来,将围观的人拦住不让进去。
盛都府的官兵就在不远处巡街,神色冷漠地远远看着,并不过去。
围观人群的议论声传入车内。
“……这是这个月第四次了吧?”
“对,原本生意红火的一个酒楼,也不知道忽然得罪了谁,三天两头闹事,今天有人说吃到虫子了,明天有人说算错帐了,后天有地痞混混来滋扰,再后天盛都府来查说开店手续不完备,陌钱要上涨还要罚……总之,事端不休。”
“看今日这模样,不得好啊。”
“我就是奇怪,都被闹成这样了,生意自然也没了,好好的一个酒楼现在门可罗雀的,我要是主家,我就关店算了,开一天赔一天钱,为何还一定要死撑着?”
丹野也有些不明白,却知道今日所见所闻,一定都有其出处,便回头看铁慈。
却见铁慈凝望着那酒楼匾额,眼里微光闪动。
丹野便也去看那匾额,在右下角不起眼处,看见了一个不大的铜钱标志。
酒楼里忽然传来一声大叫,有人大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众人轰然一声,都伸长脖子去看,看见一个人躺在店堂正中,头破血流,这店中的掌柜手中拿着一个算盘,惊慌失措,“不……不是我……是你们推我……我没碰到他,我没碰到他!”
金铁交击声响,先前还事不关己的盛都府衙役飞速出现,推开人群挥舞着锁链奔了上去,一个头目指着掌柜厉声喝道:“来人啊,拿下凶犯!”
人群哄地一声退开。
不多时,盛都府衙役五花大绑着掌柜走出来,一群小二也被串鹌鹑一样串着,衙役们一边押解人犯,一边骂骂咧咧,谁走慢一点,一鞭子就抽过去了。
旁观百姓窃窃私语。
“今日盛都府怎么这么快?”
“那是当然,就等着呢,你也不看看他家的匾额……”
“唔,润瓷楼,有什么不对吗?”
“看底下的标记。”
“这个……万钱钱庄旗下店铺?对了,万钱钱庄前几天不是因为一起群起恶意兑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