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医狂给她送去,正好也让自家老子没有机会再靠着医狂的医术苟延残喘,一举两得。
他神情满意,朝三却皱着眉,“主子,您为什么拒绝那两位给您治伤?”
主子的伤势也恢复缓慢,请了无数大夫,都说重伤中毒,又千里风雪奔波,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还不断损耗,伤了根本,必损寿元。
慕容翊笑了笑。
武功高绝的顶尖人士,对众生都有俯瞰心态,不会和谁讲什么情义道理。
这两位亏欠了,也最多只能还一次,他舍不得浪费在自己身上。
夜空渐渐明朗,方才那令人窒息的压抑散去,无数的信报源源不绝地送进来。
慕容翊一一看过,手掌玩牌般一拢,将那一沓信报拢在手中,笑道:“行了,出城吧。”
“做好准备,等我那绝世好爹,带着他那群狗子,迎出百里来接我。”
……
三日后,汝州通往城外的官道之上,积雪都已经铲尽,黄土垫道,净水泼街,遍扎彩楼,彩障处处。
一大早鞭炮便响彻了全城。
汝州百姓奔走相告。
那位在大乾立了大功的皇太子,终于回大奉了!
陛下携百官郊迎,给与了前所未有的隆重礼仪。
甚至下令前些日子连番血案中受害的官员皇族,一律不得今日挂白出殡。
也无人敢有异议,毕竟那些当事人心里也有数,这万一自家出殡,撞上皇太子回归的队伍,保不准悲剧就得重演。
礼部已经提前一天出城百里等候,而皇宫也是寅时就开始准备,卯时未至,百官已经在广场等候,卯时正,天还黑着,皇帝浩浩荡荡的车驾,就出了城。
就在出城的前一日,绣衣使主下狱,陛下下旨裁撤绣衣使,且朝廷公布天下,这次连番血案的幕后主使,也是绣衣使,所以他们罪有应得。
这种说法换成往日少不得被御史抗议,如今却连出来说话的人都没有。
还未抵达的皇太子,已经将他的阴影,沉沉笼罩在每个臣子的头顶。
汝州城外三十里的郊迎亭,搭了棚子,百官都挤在里面,瑟瑟发抖地等。
皇帝一直在他的巨大辇驾上没有下来。
从天色黝黑等到日上三竿,再等到天色将暗,直到所有人都感到绝望,并生出恐惧,害怕这会不会是皇太子又一起集体性恐怖事件的前奏,将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