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内说话。都是亲近重臣的家眷。
这样的机会很难得,毕竟她是女子,却也是皇帝。
在座的有几位大学士夫人,几位尚书夫人,皇族却几乎没什么人了,皇室子嗣本就不旺,萧太后掌权后,又将剩余王爷杀的杀,远远打发的打发,京中只剩下一个昭王,如今昭王及其子因为事涉谋反,直接被处死了。
铁慈在即位第二日即下诏处死昭王父子,丝毫不顾某些大臣想为皇室留点香火、为皇帝保全令名的想法。
当初,在重明宫父皇尸首前,她曾发誓,从此以后,不会再对任何人心软。
也因此,在这种年节大宴上,皇室便显得分外凋零,皇帝也显得分外孤寂。
铁慈虽然即位不久,但皇太女时期便声望卓著,数年来恩威并施,令行通畅,居于深宫却知天下利弊,政事清明,百官拜服,积威甚重。
因此哪怕一些大臣夫人颇为唏嘘,有心亲近,也不敢靠近,一顿饭吃得安静沉闷。
尤其有些人还想起当初太女寿宴上发生的事,想起那日的繁华热闹,金粉为屑,宝石遍撒,想起那日鼓上作舞的绝世美人,想起那时候容老夫人,昭王世子妃都还在,那气氛就更低沉了。
只有戚老夫人,在铁慈来敬酒时,起身亲亲热热拉住她,道:“陛下,我那不听话的孙儿,来信说在翰里罕漠看上了一个姑娘,说要求娶。他爹死活不同意,家里最近正闹得鸡飞狗跳呢。”
铁慈怔了怔,笑道:“元思有喜欢的姑娘了?可喜可贺啊。”
戚老夫人看着她,看她是真心欢喜,心中一笑,又道:“他喜欢有什么用,那姑娘是翰里罕漠土著,和咱们完全不是一类人,他爹为这事气得几日没睡好,嚷着要和陛下请假,好去翰里罕漠把那小子逮回来呢。”
铁慈道:“请假是不可能的,盛都防务尽系于都督一身,他是要抛下朕的安危不管吗?”
戚老夫人笑意更深:“臣妇猜着,请假不成,他就要代儿子辞这翰里罕漠的差事了。”
“父子同朝,各自为政。需要尽忠的只是朕,哪有代辞之理。”铁慈道,“老夫人回去告诉戚都督,戚元思自己辞了差事,朕会考虑,其余的,还是免了。”
“臣妇领旨。”
铁慈看向戚老夫人,“老夫人对此事如何看?”
戚老夫人眼睛微微眯起:“臣妇跟随先夫,也曾看遍人间沉浮。现今所求,不过是家宅平安,子孙和乐,能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