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建议不能操劳,要多静养。”
铁慈接过布巾擦汗,道:“朕是觉得,朕以后要越发强壮才行。”
活着,更好更久地活着,才能面对更多的事。
夏侯淳上下打量铁慈,觉得今日陛下看起来有点不一样。
但铁慈没给他探索的机会,给他下达了一个让他觉得十分匪夷所思的任务。
半个时辰后,夏侯淳换了平常衣裳,带着一群同样换了装的九卫,对着城南的贫民窟面面相觑。
这么大一块地域,这么多的破烂棚子,一个个搜过去都要很久。
更不要说真正要找的还是地下。
不过好在,铁慈也下达了一个命令,命户部拨出一笔银子,自己也拿出一笔钱,在城西造了一批简易土房,将这群危房区的百姓都迁移过去。贫民窟就地拆除。
这事儿之前就开始办了,谁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忽然关注到城南那个存在了许多年的贫民窟的,毕竟虽然有碍观瞻,但哪个城池都有,而且人们也觉得,那些底层人民聚居在固定的某处,对大家都好。
但皇帝不允许有,那就不可以有。
顾小小大年初一带着一大群人在加班,非常有效率地将那些贫民窟百姓舍不得想要带走的破烂都给扔了,赶上大车一起运走。
每个人都只允许带一个小包袱,因为他们的所谓家当都没有价值,且十分肮脏,容易传染病菌。扔掉的东西就地焚烧。
而铁慈已经下令顾小小在准备房子的时候,以批发低价购买了一批不太好看却结实的用具和一些生活物资,这些百姓完全可以拎包入住。
这边人迁走,那边开始拆房。拆迁动作使夏侯淳想象中的艰难工作,很快就得了结果。
两个时辰后,闻讯出宫的铁慈,站在了一处被拆开的入口前。
护卫将四周都封锁,没人知道皇帝陛下来了这里。
历朝历代的皇帝,从无人踏足此处。
被拆掉的贫民窟,满地碎砖烂瓦,垃圾污垢,比平时更加不堪入目。
小虫子蹲下身,将铁慈袍角挽起打了个结,又要自己先下去探探路。
铁慈阻止了他。
也没允许任何人跟随,下了地道。
在地道口,机关开启处,她摸着了一手黑色碎屑,那些碎屑在掌心里慢慢融化,露出深红的底色来。
不知道是谁的血,留在了入口处,凝结成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