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抛头颅撒热血。
丹霜本就是个坚刚得近乎偏执的性子。
既然如此,有些事就不能和她说了,她未必会信,铁慈也不想毁掉她的信念,让丹霜在师父和她之间左右为难。
她知道那会很痛苦。
性情激烈的丹霜,她从来不想逼她。
“我们的分歧你一直都知道。”铁慈道,“总要有个结果的。”
丹霜敏感地盯住了她:“什么结果?陛下,您富有天下,手掌大军,您和太师有政见分歧……您不会因此要处罚太师吧?”
铁慈沉默了一会,道:“如果,会呢?”
“陛下!”丹霜猛地探身抓向她的手,“您不能!那是您的师父!提出改革也是为了您,为了您的大乾!师父从无私心,她想要的只是一个自由的、平等的、美好的大乾,就像大乾学院一样,您也说过大乾学院活泼自由,思想开阔,是学院之光,如果这样的风气能够蔓延到整个大乾,如果所有人都可以在这样轻松愉悦的氛围和管理下生活,那又有什么不好呢!”
她探身太急,砰地撞倒了桌上的花瓶。
一些液体流了出来,流向对面的铁慈,玉兰花在液体中轻轻流荡。
有那么一瞬间,丹霜嗅见了一点奇异的气息,随即散去。
但她此刻心情激动,根本没有注意这点细节,而她剧烈的动作也令炕桌移位,桌角撞到了铁慈的右胁。
那正是先前被子弹射入的伤处。
铁慈猛地弯腰,右臂护住了右胁,也因为这一波剧烈的疼痛,她顾不上让开这流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