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先别说你的百姓愿意为了你去死,你也该知道你的命值得这么多百姓去换,再说发生战争时你没下过命令?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士兵不是命?事到如今,倒矫情起来了!”
萍踪瞪他,却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赞同地看着铁慈。
“百姓的命朕自然要惜,朕不惜他们,他们必然也不惜朕,这是师……”铁慈顿了顿,“……但问题关键不在这,而是朕要尽量避免大量人群直面对方的可怕武器。”
“回想一下你们第一次看见那些机器的感受。”铁慈道,“震惊,乃至心生恐惧,是吗?”
两人都不说话,觉得承认很没面子。
“你二人都是宗师级别,尚且如此,你们想过百姓面对那样的武器会是怎样的感受吗?”
“极度恐惧,瞬间崩溃。确实,朕的百姓不是懦夫,但勇气也有个界限,感觉可以一搏,才会去搏。但过于强大的力量和鸿沟般的差距,会直接让人失去所有的勇气。”
“恐惧是会蔓延的,朕不希望朕的百姓还没上战场,就望风而溃。”
“总是要面对的,还能指望对方一直仁慈地不下手吗?”景绪依旧不能理解。
“朕会尽量避免,或者将这个场面延迟再延迟,朕会先争取几场胜利,鼓舞士气,让百姓知道对方虽然强大但并非不可战胜,届时再战,大乾的胜算就更大了。当然,如果朕自己就能把他们解决,那就更完美了。”
“你疯了,你又不是神!你都比不上当年的三狂五帝,可你知道我们面对那种武器的下场吗!”
“朕已经面对那武器很多次了。”
景绪哑口无言。
“既然朕当初没有被一枪轰死,之后谁倒霉就说不准了。”铁慈一笑,“最起码,朕可不要朕的百姓看着朕在人群中狼狈奔逃,毫无抵抗之力。”
“你现在难道不是在狼狈奔逃?”景绪用一种令人很讨厌的目光上下打量大乾皇帝。
铁慈也不生气,道:“哪里的话,朕明明是千里私奔。”
景绪:“……”
他不说话了,他发现铁慈也好,慕容翊也好,性格虽然截然不同,但属实都有点疯在骨子里的。
“那……护城河?”萍踪问,低头紧了紧手脸。
铁慈敛了笑容,目光沉凝,倒映火折子幽幽微光。
“护城河。”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