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在一起,两人甚至有时都在大营,却一连几天都没有见面。她练她的兵,他理他的事。
她知道,自从大营六口水井被人投毒,这件事就一直在玄天冥心里压着,一日不查明,全军将士心里都是不安的。
只是每每夜深人静时,但凡她能休息,便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床榻边坐着一个人,那人身上带着他熟悉的松香,手指轻抚上她脸颊时,那种温柔也是熟悉的。
她知道是他来了,只是不愿睁眼,一来太累,二来,却也是享受这种难得的静谧贴心。
终于,凤羽珩来到大营的第四十三天,玄天冥在午膳时找到了她。
两人在营帐里一起用了午膳,默默地吃着,却谁也不说一句话。
到底还是凤羽珩先吃不下去了,干然碗筷一下,看向对方道:“说吧,什么事?”
玄天冥亦将碗筷放下,声音轻缓地问她:“再多吃点,吃完了再说,好不好?”
她摇头,“最讨厌这样的气氛,吃饭也吃不踏实。”
他轻叹,将她两只小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一字一句地道:“也不是太大的事,我昨日接到线报,说是北界冬灾已
经解除,你父亲于数日前已经在往京城赶了。还有小半月就是大年,想来应该是要赶回来过年的。”
“哦。”她低着头,只哦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玄天冥继续道:“凤瑾元一回来,无论是朝堂、京城还是凤府,都会有一些新的动向,不看着点儿不行。”
“哦。”她还是低着头,一句新鲜词儿也没有。
玄天冥好脾气地再道:“快过年了,我前几日便着人给你赶制了新衣裳。过了年你就十三岁了,好看的头面首饰也得多预备几套,我一早就着人给你备下了一套紫晶的,一套白玉的,还有一套粉晶的,就等你回京之后给你送到府里。”
“哦……”她终于抬眼看他,面上尽是委屈,“你就直说想赶我走就得了呗。”他失声而笑,“怎么是赶?要过年了,再过阵子我也得回去。你可是堂堂济安县主,是我这支西北军的教官,怎的这会儿竟耍起小孩子脾气了?”
凤羽珩这话答得到是挺理所当然:“我本来就是小孩子,我才十三岁。”
“好好好,小孩子。”他真就像是哄小孩一般,竟站起身来直接人给揽在怀里。
玄天冥的腿已经可以试着走路,虽然还不能走得太稳,却已经在向康复的方向在发展了。
凤羽珩难得的心安,伸出小手臂轻轻地环上他的腰,就觉得心里特别的踏实。
“玄天冥。”她开口叫他,“你知道吗?给你治腿的那天,我就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治好了,我伴你行走天下;若是治不好,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拐杖。”
“傻丫头。”他轻扶着她柔软的细发,“有你在,怎么可能治不好。”
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