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着低头喝粥吃菜,看都没看一眼。
凤瑾元清咳了两声以示存在,却发现他这二女儿还是没理他。他实在绷不住了,干脆上前几步开口叫她:“阿珩。”
凤羽珩这才应了一声:“恩。”吃饭的动作还是没停。
凤瑾元都凌乱了,恩?什么叫“恩”?她就恩了这一声,是啥意思?
他生气起来,“凤羽珩,我是你父亲,你怎么的半点教养都没有?”
她也怒了:“我还不到十岁就被送到西北的大山里自生自灭去了,父亲让我怎么有教养?我跟谁学教养去?还有,这里是县主府,虽然您是正一品大员,我不过是个二品县主,但也没听说过一品大员到别人家连通报都省了的!”一边说一边问向黄泉:“今日在柳园那边守门的人是谁?给我打上二十大板赶出府去!”
黄泉点头:“是,奴婢回头就去吩咐。”
凤瑾元气得直跺脚,伸手指着凤羽珩:“你看看你,这像是什么样子?啊?我到底是你父亲,我上女儿的院子还需要通报?”
“皇上跟皇子之间还是父子呢,你去问问皇上,他若出宫到皇子府上,是走正门还是走后门?去了之后是在外院儿等着还是直接往儿子的内院儿里头钻?”
“你大胆!”凤瑾元大喝一声,“口无遮拦的什么话都说,当真是不像话!”
凤羽珩都没搭他这茬儿,放下手中勺子就道:“要说起您是父亲,我还真没看过哪家父亲能面对嫡子嫡女不停地被人暗杀还这么淡定的。您也回来这么多天了,怎的都不说跟子睿问问他遇到追杀时害不害怕?怎的也不跟他问问在书院功课学得如何?子睿说叶山长许诺让他八岁就可以试着参加乡试了,这么大的事,父亲您知道么?还有,这件事我们已经报了案,你
可有到衙门那边去问一问办案进程如何了?什么都没做吧?这样还说自己是父亲?”
凤瑾元被她说得都无语了,好像这么一想,的确是自己做得不对,不但不对,而且就像凤羽珩说得那样,他都觉得自己不配做个父亲。
一时间有些尴尬,不知下面的话该如何去接。
凤羽珩到也不理他,又自顾地吃起饭来。凤瑾元就想说你是饿死鬼托生的还是怎么着,就不能把碗筷放下好好说几句话?一跟这个女儿说话就堵得慌,就说姚氏那个温婉的性子,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女儿出来?
“今天是除夕。”憋了老半天,整了这么一句出来。
“我知道。”凤羽珩还是没抬头。她打从昨天夜里看到忘川开始,心里头就有一股火。就像她说的,凤瑾元做为父亲,心眼偏到这等地步,连自己的儿女被刺杀这么大的事他都能为了维护沉鱼硬生生地给压下来,只字不提,这样的父亲她还要来何用?有时候真希望能像玄天冥那样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