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仙岛两间石屋并行而立,中间只隔着一株桃树。屋子是玄天华搭的,风卿卿赖着他给自己也搭了一间,两人住了邻居。
但其实玄天华并不怎么出门,更不常与风卿卿说话。
起初风卿卿对这种生活状态很不适应,每日都会在他门外叫上数次,理由也是五花八门。
譬如:我新烤了兔子,用了许多你没吃过的调料,你出来尝尝。
又譬如:我想起一些同阿珩在一起时的事情,说于你听听?
如此整整半月,见他始终不应,风卿卿便不常来了。
玄天华记得风卿卿最后一次叫门时说的是:“我知道你嫌弃我吵,不喜同我往来,我偶尔借由认得阿珩这一层关系想要与你多说几句,其实也挺可笑的。我也是个成年人了,不该做那些小孩子才会做的事,但与其说想让你听我说阿珩,不如说是我想听你说阿珩。我莫名奇妙地来到这里,举目无亲,我听听阿珩是怎么活的,或许我也能找到生存的途径。我们医毒玄灵卜五大家族这一代的传人,是数千年来关系最好的一代,我很想念她。七哥,你不想见我便不见吧,我要试试看能不能离开这片海域,要是成功了,就可以去找阿珩了。”
玄天华当时在演一盘卦,那是一盘天卦,已经演了近二十日,很是费神,根本无瑕顾及其它。
若非如此,当风卿卿说起要同他讲讲阿珩时,他一定会走出石屋去听一听。
自他上岛之后,仁仙岛海域的迷雾愈发重
了,玄天华知道,即便风卿卿去试,也定不会成功,最终还是会回到这里。
至于安危到是更不用挂心,他曾亲眼看到风卿卿拿出一种叫做游艇的东西行在海上,稳若平地。再不济,那姑娘带着一个同阿珩一样的空间,出入自如,没有什么能危及得了她。
风卿卿真的就去了,一去数日,然后如他所想,乖乖的又回了来。然后进了自己的石屋,再没出来过。
一演天卦终于在第三十五日清晨现了卦象,玄天华皱眉看了一会儿,转身出了石屋。
下意识地朝隔壁看了一眼,石屋的木门紧闭,没有一点动静。
风卿卿很久没有出来过了,他起先以为她进了空间,可这会儿却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很强烈,强烈到他不能视而不见,必须走到隔壁石屋门前,抬手拍门:“风卿卿。”
里头没动静。
再拍:“从前阿珩即便在空间里也是能听到外面有人叫她的,风卿卿,如果你听到我在叫你,就出来一下。风卿卿,风卿卿……”
木门被内力震开,玄天华再不多等,大步跨了进去,正好看到里面的女子将手中卦子落入盘中,随后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他惊了,疾冲过去,“风卿卿你在干什么?”再看桌上染了血的卦盘,“七七四十九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