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原本就是坊师,先前只是到陌生地方搞不清楚状况?”
“没错。狄邱那边和乘黄这边的差别似乎蛮大,那时候我也相当混乱。多亏邬司书我才能在短期内理出头绪来,实在感谢。”谷辰朝邬真低头致谢。
严格说来,谷辰这番半真半假的解释可以说漏洞颇多,但对把“坊师”存在视为理所当然的乘黄人来说,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虽然刻意隐瞒身份这点让邬真多少有被愚弄的感觉,然而注目着眼前诚恳道谢的青年,女司书果然还是说不出苛责的话来。
“没想到,还真被您给摆了一道呢”
女司书微微脸红地横了谷辰一眼,那混杂微嗔和娇羞的眼神令坊师心神一荡。原本谷辰还烦恼着要如何跟邬真道歉的,但现在看来女司书的脾气远比他想象得温厚,这点让谷辰不禁格外感激。
“真是抱歉。”
“既然是坊师,那公子态度更骄傲点也无妨。随便低头道歉可是会被同行给看轻的。”女司书以恳切声音指出谷辰言行上的漏洞。从嘴角扬起的微笑来看,女司书的心情似乎已恢复了过来。
“那么,公子您想在坊造司登记,是打算今后常驻黎阳城的意思吗?”邬真顿了顿,随即切换成公务般的口吻询问谷辰。
要知道,坊师在任何城池都是如黄金般稀缺的人才。例如黎阳城虽是商离国的南部重镇,而驻留在此的坊师总数却只有个位数。因而对谷辰入驻黎阳城的决定,坊造司当然由衷欢迎——当然就算没有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和眼前青年缘份尚未断绝的事实,也足以让女司书为之欣喜。
“是的。”谷辰点点头。“今后我打算靠炼药来赚钱,需要办理什么手续吗?”
“这个嘛,基本上朝廷对坊师的经营活动都是相当欢迎的,但公子并非商离国民,来黎阳城的情形又比较特殊”邬真沉吟着,默默计算着谷辰的情况,片刻后给出回答。“这样的话,公子还是先申请‘执牌’比较好。”
“执牌?”谷辰愣了愣。
以前邬真跟他讲解坊师相关知识时,曾提到过“执牌“的事情。简单来说,“执牌”就是朝廷颁布给坊师的营业执照兼身份证明。执牌上记载着坊师姓名出身等基本信息,而执牌材质则依坊师阶位而有所差别。
坊师阶位由朝廷设定,从低到高依次是准造、小造、良造和上造,而执牌材质则分别是铁铜银金四类。
坊师最初都是铁牌的“准造”做起,此后每年坊造司都会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