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
小乙点着头,战战兢兢地瞥着沙发对面的谷辰。谷辰左边是抚剑默然的女剑士,谷辰右边是虎视眈眈的壶怪,两者混成的莫名威压让白猿少年紧张得要命,只有半边屁股挨着沙发,摆出随时准备逃走的架势。
其实也难怪小乙如此紧张。
毕竟女剑士是此前曾让他吃过苦头的狠角色,至于荒怪则更是诸国共痛的祸殃化身。乘黄人对荒怪无不怀着与生俱来的畏嫌,因而连带着对能喝令壶怪的谷辰,小乙也生出近乎畏惧的感觉。
“别紧张小乙,都是误会,她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看着仿佛随时要蹦起来似的白猿少年,谷辰大概也知道他在紧张什么,伸手拍了拍窝到身后的壶怪脑袋。“还是解释下吧,首先这家伙并不是你想的荒怪,而是物怪。”
“物、物怪?”
“物怪呢,也就是人造物器变生成的精怪,好比壶啊剑啊桌椅等等。虽然都是从灵梵蕴生的精怪,但其实物怪的习性和野生荒怪差别还是蛮大的,但乘黄这边好像没把它们区别开来的样子。”
谷辰向小乙说明着。驯养物怪的事没可能始终保密的,早晚谷辰都想法得让乘黄人认可物怪的存在。以坊师身份研究物怪生态是个不错的借口,持有剑怪的飞燕不算,眼前小乙是他首次尝试阐述物怪概念的受众。
但对乘黄人来说,“荒怪等同灾殃”毕竟是自幼耳闻目濡、刻入骨髓的概念。哪怕听闻谷辰说明,小乙也自然露出怀疑神情。
“是、是这样的吗”
“当然。首先你看到有哪头荒怪跟人这样亲近过吗?”谷辰说着摸摸壶怪脑袋,继续解释着。“我是坊师,我的研究课题就是物怪的生态。其实物怪都是蛮通人性的,也听得懂人话。我交代波纽好好看家,它大概是把你当成小偷,但也只是出手打晕而已。“
“研究课题?好、好厉害。“
荒怪固然是乘黄的灾殃,但坊师却是社稷的基石。谷辰抬出坊师的权威时,白猿少年不禁当场信了几分。不管怎么样,瞥着那口会动的陶罐子像小狗般一个劲儿磨蹭坊师的奇妙光景,也实在很难和印象中的凶残荒怪联系起来。
小乙抱着脑袋在沙发上唔唔地纠结好半晌,大概勉强接受了物怪的说法,呼出口气后神情明显放松下来。
谷辰见状也松了口气。既然小乙能接受物怪的概念,那请他保密的事应该也有商量余地。只是现在小乙看起来还有些混乱,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