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粗糙,简直像是用蛮力硬把灵梵拽出来的。”
“这说明,他有天赋?”邬言疑惑着。
“这说明他没师承!炼制灵药的手法都是自己瞎胡闹搞出来!简直岂有此理!”老监司连用三个感叹号,仿佛气坏了般的重重拍着茶几。
“晁翁息怒,您老可别为后生气坏了身子。”邬言苦笑着安抚老监司,为晁参奉上茶水,又过了半晌才提出心中疑问。“不过晁翁,造物的印契不都是师徒相承的吗?假如他没有师承,哪又是从何处获得梵印的?”
“灵梵浩潮,变幻无方。偶尔也会出现这样的家伙,某天突然就觉醒梵印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晁参摆摆手解释着。
毕竟梵印说到底也只是工具而已。好比外行人既使拿着雕刻刀也雕不出东西来,运用梵印所须的知识和技术等,都只能在长年累月跟随师父的过程中学习。那些意外获得梵印的幸运儿大半都缺少这些,因而最多也就能当上比较灵巧的杂工,很少有机会走上正统坊师的道途。
至于像谷辰这样,靠着净眼天赋自修自悟到炼出涤尘水的程度,绝对堪称万中无一的孤例。哪怕晁参再怎么不爽其无礼,也没法视而不见。
“这样说来,他如此胆大妄为也是有理由的。”
邬言点头称是。从晁参口气听来,虽然恼怒后生无礼是真的恼怒,但对自修成材的谷辰似乎也并非全然没有欣赏之意。为确认这点邬言再度提问着。
“那晁翁,你觉得他是否堪用呢?”
“这个嘛,缺少师父管教而变成无礼竖子,这倒也不全算在他头上”晁参沉吟着。一开始积攒的怒气到此刻也已烟消云散了,老监司望着那边冉冉升腾的青烟,片刻给出较中肯的评价。
“也罢。对坊师来说,知书达礼原本也不是必要素质,至少他在天赋上是有栽培的价值。城主您要想提拔他的话,老夫大概不会反对。”
黎阳城在构造上分为“外城”和“内城”。其中外城是寻常百姓的居所,而内城则是领主及其家臣的居所。从内外城的建筑风格上便可大致看出双方在地位及财力上的差别。
最明显的是,外城多是廉价速成的木造建筑,而内城则多是费时费工的石造建筑。众多木造建筑拼凑成外城那热闹兼嘈杂的氛围,而内城方方正正的石造建筑则让街道显得格外规整。规整的街道上随处栽种着南蛮来的绿叶植株,偶尔还可看到蕴器机关驱动的喷水池和风车等设施,让踏进内城的谷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