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着。
其实不光是他,坡上诸将都多少涌出荒诞的感觉。为对付一头惊惶逃窜的荒怪而动用两支骑兵队,甚至连疾驰变阵、左右挟击等战法都用出来了,实有些牛刀杀鸡的感觉。不过今天横竖都是演习,就当成一场实战操演也无妨。
抱着这般心态望向校场的诸将,很快再次收获了满满的错愕。
“咦?它又变方向了?”
“那速度,好快!真是木怪吗?”
“打算从缝隙间穿过去?不好!”
众人依着居高临的地势才得以看清校场阵势,身处局中的木鹿照理说是没法把握状况的。但那木鹿却明显察觉到两支骑兵队左右包挟过来的位置,并且仿佛天上长了眼睛般的掉头朝着包挟的唯一空隙冲去。慌了神的木鹿甚至跑出了凌架锤头鸟的高速,结果硬是抢在包挟合拢前窜了出去。
羽骑营的挟击战法宣告失败,坡上诸将纷纷看得倒抽口凉气。
“喂喂,那是什么鬼玩意?”
“不是寻常荒怪,至少是卒上位或者,将位种?”
“你是说像离宫主那样的?开玩笑吧!”
诸将议论纷纷,曹休亦深吸口气以平复心情。
区区一头鹿形木怪,居然令羽骑营连续两次都扑了空,众目睽睽下可谓辱莫大焉。但曹休也无法苛责手下的失态,三支骑兵队在追击展现出极其优良的战术素养,这样都没能截住目标,只能说是曹休指挥失当,又或者对手太过难缠。
此刻那头木鹿已在惊惶中跑进了校场中腹,想再无视它来演习已是不可能的。
“掌府,请准许末将下场指挥。”
曹休握拳向邬言请求道。
要负荆请罪等演习过后,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那头木鹿给截停掉。倘若其真是荒怪中的将位种,那羽骑营就算豁出性命也不能让它靠近掌府所在的山坡处。老将眼里腾起这样的决意。
“去吧,就交给卿了。”
邬言苦笑着点头,心里亦不禁觉得滑稽。
不过只是一头闯入演习场的木鹿,到最后居然要调动整个羽骑营去截停。这开玩笑般的荒唐事态要是不能早点收拾下来,再传出去羽骑营恐怕会沦为诸邦的笑柄。
邬言摇摇头,皱眉注目着下方校场。
有曹休亲自下场指挥,羽骑营果然显出和先前不同的态势来。
只见曹休先是让三支骑兵队排成横列阵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