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效力的役者,有居留黎阳城的资格,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东躲西藏地避着巡捕卫了。”
“咦?真、真的吗?”
听到邬真这样说,原本嬉笑着的小白猿当即变了脸色,满脸惊诧地看着手里的腰牌。
因连年暴虐荒灾,黎阳城里聚集着许多失去家园的流民,小乙亦是其中之一。黎阳府并未驱逐这些无处可去的流民,但为维持都城秩序却给其活动设制了许多限制,诸如流民入夜后不准出街、只能在四门周边暂居等等。
要是有流民胆敢违逆这些规矩,那被巡捕卫撞见就会遭遇棍棒殴击,最坏情况下甚至会被驱逐出黎阳城。当然小乙是谷辰的从者,跟谷辰同行时自然没有人敢来逮他,但“坊师从者”并非官方身份,所以小乙独自行动时还是不得不面临跟巡捕卫捉迷藏的经历。
要说白猿族天生擅长逃跑,再加上小乙对黎阳诸街坊了若指掌,想要被巡捕卫逮到还真不容易。然而不容易归不容易,每次见到巡捕卫时都得跟耗子见了猫般的躲起来,那种无法融入周围的滋味绝对不好受。
“要是有天能抬头挺胸走在大街上就好了。”
这个问题小乙肯定不知道想多少次,又放弃过多少次。但这时候突然有人跟他说没问题了,也难怪向来古怪精灵的小白猿,愣愣看着手里腰牌说不出话来。
“我、我不用再躲那些巡捕了?”
“当然,要是巡卫敢来查就大胆亮出来给他们看好了。你是少监司直属的役者,论阶位可是比他们还高呢。”邬真温言鼓励着小白猿。“凭它你可以自由出入黎阳四门和诸司衙门,今后送信办事都要方便得多了吧?另外每月还有五银通的补贴可领。”
“哇啊啊啊”
小乙就像被捞上岸的鱼般不断张合着嘴,从喉咙里漏出一长串不知有无意义的呼声。片刻后回过神来,却是猛然跪向女司书,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邬真姐!邬真大姐头!太谢谢你了!谢谢您的八辈子祖宗!”
“快起来。我们是格物坊的同僚,不用这样。”
邬真苦笑着扶起小乙。像这般被人感恩戴德,对女司书来说似乎不是什么稀罕事。邬真温言抚慰着小乙,随即把目光稳到女剑士的身上。
大概被女司书的怀柔手段给吓到,飞燕露出警惕模样,并抢先一步说出来。
“这是府卫的腰牌吧?我见过的,但对我好像没什么用。”
府卫腰牌,也就是领府